房间里漆黑一片,沈浩南以为钟黎睡着了,将门轻轻关上尽量不发出声响,可开了灯后却发现他不想吵到的女人这会儿却是抱着被子坐在床边的地毯上。
他身姿挺拔立在门边,缓缓垂下抚在开关控制面板上的手,半晌后才抬步朝里走去,面色平静。
钟黎坐着没动,在他走近后她将头埋得更低了。
沈浩南凝眸看着她的发顶,良久后,他蹲下了身子单膝跪在地毯上,伸出双手一手扣在她的肩膀上一手去扯被角,在感觉到被角有些湿润时,他手上的动作一顿,俊逸的面庞在灯光的照射下边的隐晦不明,抬起手慢慢的覆在她另一边的肩头,又盯着她看了会儿后才出声道:“我没有必要拿你和钟柏修的关系来做文章,这个对我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钟黎在他没进来之前已经难过了好一阵了,听到他的声音后她的心里头陡然又变得酸涩,随即拖了被子往眼睛上捂去。
沈浩南不会哄人,却还是耐着性子地跟她分析其中利弊,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就是会直接影响他们之间的关系,可看到她依旧低着头不说话时,他微微叹息一声,随后捧住她的脸庞,温和道:“刚才是我不对。”
她眨了眨眼睛,眼睫上尤带着湿意,朦胧着双眼盯着他看了会儿后又低下了头。一直以来她心里的一个结,她因为这个怨过他恨过他,偏激的时候还想过他某一天没仇家灭了,可是到头来却发现一切都不像她想的那样,沈浩南不知道她在为这个难过,而她也不打算告诉他。
这时,敲门声响起,沈浩南揉了揉她的脑袋,说:“我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丁师傅,手里端着个托盘显然是来送宵夜的:“还没睡吧,银耳炖冰糖,要不要喝?”
沈浩南回头往里面看了一眼,收回视线时看见丁师傅伸长了脖子往里探,他不动声色地挪着步子挡住了他的视线:“明天早上熬点小米粥吧。”
“我知道。”丁师傅嘿嘿笑着,然后举着托盘往前送了送,“那这个……”
“你自己喝吧。”
丁师傅似乎还想再说什么,可随着“砰”的一声关门声响起,他有些惋惜地往托盘上的两只碗看了过去,然后一边嘀咕着一边摇摇摆摆地朝楼梯口走去。
沈浩南重新回到房内,钟黎还在地上坐着,他走过去二话不说就把她来了起来:“去洗澡,洗完睡觉。”
钟黎心情低落什么都不想干,所以在沈浩南拉着她要往卫生间走时,她低着头小声问道:“能不洗吗?”
闻言,沈浩南将她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随后伸出一只手抚上了她的脸颊,不轻不重地说了句:“我帮你洗。”
钟黎咬着唇瞪着他,不过那效过却因为她红肿的眼睛大大到了个折扣:“我自己会洗。”
卫生间里,花洒开着,热水哗啦啦地往下淌着,玻璃门上覆上了一层热气变得雾蒙蒙的,钟黎坐在马桶上发呆,等到沈浩南在外面询问她好了没有时,她才起来脱了衣裳走到淋浴间里站着,任由水流从身上冲刷而过。
出来时沈浩南在门边站着,帮她包湿头发包起来固定好后,他盯着她胸前的沟壑看着,突然有些气血翻腾,收回视线落在她脸上,暗哑着声音说:“我去洗澡了。”
床上的被子换了,她踢了拖鞋直接爬到床上躺着,白天睡了一下午,这会儿是一点儿睡意也没有,斜靠在床头盯着对面的墙壁看着,拿床头柜上的手机,握在手里犹豫了片刻后又放了回去。
不知何时,沈浩南出来了,身形颀长立在床边:“头发干了吗?”
她抱着被子趴在床上,听到声音后抬头看他,视线从他的脸上一点点向下落在他敞开领口的胸膛上,感觉到她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变得灼热后,她低下头,从敞开的睡衣领口可以清楚的看到一片白花花的肉,然后她看向沈浩南,很镇定地捂着胸口撑着从床上坐了起来,她也看了他,礼尚往来,不过好像她更吃亏。
“过来吹头发。”他最后往她胸前瞥了一眼,随后转身朝一旁的沙发走了过去。
沈浩南帮她吹头发时她突然问道:“我去把头发剪了好不好?”
他专注地垂着她的头发:“你喜欢就好。”
钟黎不再说话,扯了落在肩头的发丝凑在眼前,眯着眼看发梢有没有开叉。
睡觉的时候沈浩南搂着她睡,她没拒绝,他滚烫的身躯紧挨着她的,似乎要将她灼热。
黑暗里的两个人都睁着眼睛,周遭的气息变得暧昧起来,钟黎觉得如果不是自己还在生理期,沈浩南一定早就扑上来了,在察觉到自己腰上的大掌变得不安分时,她好心地提醒道:“我大姨妈还在。”
“我知道。”他的声音有些沙哑,然后在说了这句话后就变得肆无忌惮起来,温热的大掌直接钻进她的睡衣里,贴在她的身上一点点往上。
钟黎有些不敢置信得偏头看他,不过黑暗中她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都说知道了那他这是在干什么呢?
沈浩南对她是有欲。望的,把她身上摸了个遍后他把她的睡衣拉好,然后收回手重新搂住她,低头亲吻着她的额角,沙哑着声音道:“睡吧。”
钟黎睡不着,被他一阵撩拨后更加睡不着了,伸手覆上他起伏得厉害的胸膛,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后她的手缓缓下滑,最后落在了他的裤腰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