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与男人之间解决问题的办法无非那么两种,而宫非这种冲动的男人,大多数用拳头来解决问题。
安顿好了唐佳怡,宫非打了几个电话,这位二哥也不是普通人,典型的官二代,只不过为人放荡不羁,不屑与父亲混官场,宫父拿这个儿子没办法,由他性子放手不管了。
几个电话打完,宫非上车,又抬头看一眼唐佳怡的窗子,叹口气开车离去。
或许唐佳怡身边这样优秀的男人太多了,所以她的双眼就被蒙蔽了,才会莫名其妙地看上了何厚天,但爱情绝非是一条可行性公式,有规律,有条理。
曾明明做过全身检查后并没有发现异样,两个人从医院里走出来,一路无言。
回到家里,何厚天依旧耐心地照顾着曾明明。
“我去买条鱼,烧点鱼汤喝吧。”何厚天边说边要往外走。
曾明明无动于衷地忤在那儿,像没听到似的。
何厚天叹了口气出了家门。
举着手机半天,又放下了,狠咬着嘴唇,佳怡,你有没有好一点?内疚得感觉禁锢着他的心脏,那里像是要停止了跳动,但他知道,借着此刻唐佳怡对自己的失望,才能分手,他不能给唐佳怡更多,或许放手是他最该做的选择。
何厚天买好了鱼刚到自家楼下,一辆车在他面前停下。
车下的男人,他一眼就认了出来,就是那个在唐佳怡家打他的人。他很惊讶宫非怎么会找到这里,顿足看着宫非,拳头不自觉地攒紧了。
宫非不以为意地冷笑,他跳下车走到何厚天面前,狠狠地说:“如果你不是她爱的男人,我真想把扁你。”
何厚天扬着头,“我对不起的是佳怡不是你,你有什么权利替他伸张正义?”
“你?”宫非气得抓住何厚天的衣领,“糖糖怎么会爱上你这种无耻的男人。”
“那是我们之间的事。”
“糖糖的事就是我的事。”宫非分毫不让,脸逼近何厚天的脸,拳头也不自禁地举了起来,可脑海里又浮再出唐佳怡凄楚的脸,回荡着她说的那些话,心酸地闭了闭眼睛,放下拳头,“离婚,跟糖糖在一起。”他霸道地说完,何厚天瞪起眼睛。
“你以为你是谁?可以这样命令我?”
“她爱你,爱得自己命都不要了,你这样欺骗他,她还是说爱你,你知道吗?你的心怎么那么狠,舍得伤害那么好的女人?”宫非颤抖地说着,不知道是嫉妒这个男人还是恨这个男人。
何厚天双目紧闭,嘴角微动,“我配不上她。”艰难地说出这句话。
“你,你什么意思?”宫非的大脑转不过来地看着他。
“让他忘了我吧。”何厚天颤抖地说完,心像被撕裂了似地疼痛难忍。
“这就是你要说的话?”宫非简直不敢相信,他是要把何厚天带到唐佳怡面前的,听听他的解释,可此刻,他诧异地看着何厚天,不知如何是好。
“就是说你确实是在骗糖糖的,对吗?”宫非一字一顿地咬牙问道。
何厚天咬紧牙关,两腮紧绷,他多不想继续说狠话,可是,曾明明怎么办?唐佳怡离开他还会有更好的男人,曾明明呢?也许等着她的只有死,纵然没有爱,他也不能看着她这样死去。
“对。”
没人知道这个字有多重。
“砰!”
铁拳重重地打在他的脸上,原本就有伤,再吃一拳,钻心的疼,何厚天顿觉眼冒金星,踉跄后退几步。
“打人了!”周围的邻居看到这一幕喊了起来,宫非全然不顾,又是一拳,直到小区的保安拉住他。
“何教授,要不要报警?”保安问。
何厚天摆摆手,“放开他吧。”
宫非挣开保安,指着何厚天说:“如果糖糖有事,我饶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