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不能呢,这位置坐得越高,跌得越痛!”
“是啊,听说,不仅是他,连皇后都受了牵连呢!”
“这也正常,但凡犯罪都是诛连九族呢,皇后是他嫡亲的妹妹,哪有不受牵连的!”
“哟,这样说来,这事儿,还真是善不了!”
“善不了,肯定善不了。看吧,过几日,文书公告的就会遍布整个西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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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子森侧耳听来,心下大骇,敢这么大张旗鼓的在驿站谈起天家的事儿,而且驿站兵卒并没有喝斥阻止,那么这事儿,就不再是见不得光的了。
又发生什么大事了!这事儿,是皇上找的,还是那位太子寻的?都说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自己运气可真够好,还没回洛城,眼看一场暴风骤雨又要来临,自己,是不是还能躲一躲,避开这些血雨腥风呢?
杨子森这时候反而不想那么早早的回家了,依旧选择了难走的陆路。
待到坐着马车摇到河包县时,街面已经沸腾了。
倒不是为了迎接他这个过时的状元爷,而是,县衙门前的张贴榜引来了过往客商,妇孺童叟!
“写的什么?”
“快念念!”
“公告上说左相欲图挑起皇子之间的纷争,旗下势力横行西宋,教唆宁王做下不仁不义之事众多;与皇后里外勾结,陷害嫔妃,谋杀皇子、、、、、”
“老天,这皇家,原来也这么乱!”
“可见,人心不足蛇吞相,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还想要什么?”
“能想什么,皇上一日不立储,他们就一日不安心!”
“皇后还母仪天下,这蛇蝎心肠也配!”
“君不见,善恶到头终有报吗?”
“是啊,冷宫啊,这辈子别想出来了!”
“啧啧,这人啊,唉,还是咱这小老百姓的日子过得舒坦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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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子森挤进人群,看了公告,遍体凛寒,正如妹妹所说,皇家的东西,看起来还真不是这么纯良。
“让一让,让一让,最新公告来了!”
一队人马从衙门出来,又开始张贴。
“又是什么?”
“该不会又是哪家权贵一起下马吧!”
“这是肯定的,派系林立,一条绳上的蚱蜢岂有逃脱的可能?”
“天啊,居然是罪己诏,是皇上的罪己诏,说自己在位多年养虎为患,偏听奸言冤害忠良。说要退位,禅位于太子,新皇登基定在四月初十八,改国号为乾安!”
“真是一个敢作敢为的皇上啊,说大是国事,说小是家事,居然能正视自己的缺点,诏告天下!”
“太子才真是好命,游历归来就赴边塞,大捷归来得立太子,赐名门妃,如今,得了皇上的信任早早的内禅了!”
“是啊,都没有经历什么大磨难就能坐稳龙椅,说起来,也是皇上偏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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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多的议论,再多的言语,在杨子森面前都成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