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渊却没有被她轻易忽悠了去,以前没看到是一回事,现在怎面对了才深刻见识到,什么叫做‘闺女养大了就成别人家的了’,这还半大不小,连角都没长好,胳膊肘都已经往外拐了。瞧瞧这眼睛,盯着那个臭小子一错都不错的!少看一眼还能飞了?善渊越想越觉得不是滋味,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我看就是的。”
几句话功夫就把花临堵得话也说不出,忖度半响,心内微微一动,上前挽住善渊的手臂,说道:“在女儿心中,自然是爹爹最重要的,只是……女儿也稀罕观川,爹爹千万别叫我为难reads();。”
“果然都是女大不中留,为个男人连说话都文气了。”琉阳恰到好处的嘲了一句,善渊稍有缓和的脸色顿时如同石化一般僵硬了。紧接着,琉阳又说了一句,“当年小幽也是这么被骗走的……哎,果然是女儿肖母啊。”
这话说得绝妙,不仅说了花临,连善渊和小幽也一并带进去了。善渊怎么听这话都是在嘲讽自己,偏偏例子摆在眼前,否定了自己之前坑观川的事就该被花临埋怨,承认了也脱不了五十步笑百步的嫌疑。善渊恨恨瞪了琉阳一眼,到底不想和花临闹僵,挥手便解决了观川身上的‘小问题’。但即便如此,他也是打心底不乐意的,说道:“多大点事,还值得你这么急匆匆的过来。”
花临嘟了嘟嘴,对观川上下摸索一番,见确实没问题了才回道:“对爹爹来说当然不是什么大问题了,但谁叫观川不如爹爹呢?”
观川闻言看了花临一眼,又看了看善渊,识相的没说话。他虽然高高在上惯了,但在看人脸色这点事也不是不会,何况这还是挥挥手就能坑死自己的岳父,于情于理就该得认怂。只是他虽然明白道理,却依旧是意难平,偷偷摸摸借着衣袖的遮掩在花临的手心勾了勾,又被花临白了一眼,这才消停了。
这些小动作自然是落在了善渊的眼里,他微微皱眉,袖子荡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可一抬头见着女儿笑眯眯的样子又不敢下手了。
“罢了,你高兴就好。”他无奈的叹息着,心里别提有多难受,“反正没什么事,在这里多呆两天吧。”
“好。”花临毫不犹豫答应了。
话说花临是亲女儿,呆在善渊身边虽然不自由,别的倒也没什么,但是观川就不一样了,一连几日被挑挑拣拣的嫌弃,也着实是吃够了委屈。
善渊和琉阳拌嘴,他就是他们手中的矛和盾,被两人抨击得‘遍体鳞伤’,偏偏还要被花临怨怪,说他总是害他们吵架……
花临对善渊夸赞了观川的茶艺,一转眼善渊拿出茶杯,要和观川论茶……结果自然是观川被压得死死的。善渊说的那些茶名,早都绝种了……
如此这般,观川觉得自己的身心都受到了严重的伤害。这一日,他趁着善渊小憩的时候,压低了声音问花临,“咱们什么时候走?”
花临眨眨眼,道:“想走还不容易?和爹爹说一声不就好了。”这几日,善渊折腾观川的事情花临是看在眼里的,只是觉得好笑,所以什么也不多说,只当自己是在看戏。
观川听她声音有些大了,连忙捂住她的嘴,“小声点!你爹要是听到了,等会儿又要阴阳怪气说些什么挤兑我了。”
花临眉毛一挑,哪怕心里早已经笑开了,面上却还是一脸嫌弃,“你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小了?爹爹那是逗你玩儿呢。”
“你不是都看着?”观川掐了掐她的脸颊,“是不是很开心,终于有人帮你出气了?”
花临也不掩饰,得意洋洋的承认了,又说:“有人疼的感觉自然很好,爹爹越欺负你,越显得他疼我不是?”
观川道:“既然如此,少不得我要多被欺负一些,这样你才划得来。只是你就不心疼了?”
“‘打我骂我都好,只是爹爹出了气,还请给我一个机会。’这话还不是你说的?”花临余光一扫,正好看见善渊已经醒了,半眯着眼睛盯着观川,顿时笑容就止不住了,“你回头看看。”
观川一回头,正好对上善渊的视线,顿时打了个激灵。(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