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起头来,借着车窗外投射进来的光线看着男人,唇角嗤笑,“你以为现在这样做我就会不恨不怨了,慕西何,这五年来你们就是我的梦魇。”
手机铃声响起,慕西何眼神倦倦的凝了她一眼后就拿出接通,之后只是抬眸看了一下神情恹恹的女人,“今天恐怕不行,明天你让人来就行。”
挂断电话,慕西何看着她,“警方明天会带人来这录口供,你好好想想有没有什么值得可疑的人。”
“可疑的人?其实你心里不是很清楚么?”她不屑的冷笑一声,除了乔洛之外,她根本就想不到谁还会三番四次的想要暗算设计自己。
男人的眸迅速冷下,薄唇掀开,“不是她!”
“呵。”云初夏冷嗤了一声,眼里的轻蔑跟厌恶显而易见,那么的明显。
慕西何便未生怒,只是眉宇之间都是深深的冷意。“如果是乔洛,她会直接派人除了你,没必要找个人装神弄鬼的大半夜跑来你屋子里瞎折腾,难道你都没发现刚才那人是在寻找什么东西,应该是一件对他很重要的东西。你有什么是值得乔洛不能要偷偷摸摸的去寻找而不是直接解决了你。”
她现在的身份可是云初夏,有什么值得让人惦记的东西?
唇角淡淡的噙着莫名的笑,她一直都知道这个男人维护着乔洛,可是当他当着她的面再一次的维护那个女人时,云初夏的心口处还是如同被塞了一团棉花般的难以呼吸。
眉眼挑了挑,她勾着唇语气极尽讽刺,“她是乔洛,是你心里面心心念念的女人。你当然会帮她说话了,我不过就是一蛇蝎心肠拆散了你们这对金童玉女的恶人,你当然是帮着你的女人说话了。那你告诉我,除了乔洛之外谁还会对我恨之入骨?”
男人的脸上终是有了几分的阴冷,慕西何紧抿着自己的唇,稍后才冷漠的扫了她一眼,“这件事跟她无关。”
乔洛的为人他还不清楚,傲慢任性有些小脾气小手段,只不过就是停留在表面功夫。如若真有那般的狠绝,当初乔晚曦也不会如愿以偿的跟他结婚。何况,那个男人的目标很明确,不是人命而是一件极具吸引的东西。
刚才警方也提到,小区大门的监控里根本就没发现有可疑的人出没。那就是说那人是有备而来,或许就藏在那栋楼里。
五年前,五年后的如今,似乎总是有股神秘而又强势的人在身后操控。那人到底会是谁,而他要寻找的又是什么东西,跟乔晚曦的绑架到底有没有关系。
慕西何只觉得如今是迷雾重重,越走越狭隘。
云初夏扬着唇,轻轻袅袅的笑着。这就是真爱,就算是乔洛杀人放火,她在慕西何的心目中永远是圣洁的白莲!
伸手推开车门下车,她摇摇晃晃的站在车前,眼里阴鸷的望着车里的男人,“你有本事护着她,我也有本事让她付出代价。”
话说完,她就抬脚朝着来时的方向往回走。车上的男人微着危险的双眸,摔门几个大步就冲了上前。“云初夏,你要去哪里!回去!”
“我们之间的协议你别忘了,我要做什么去哪里都跟你无关。”她似又想到了什么,笑笑的抿着唇,“回去转告你的女人让她给我安分点,你有本事护着她包庇她,就让她收敛点别落在我的手里。”
拽着女人手腕的手紧了又紧,云初夏看着他眼里的冷意,不由的有几丝苍凉。
这个男人,为了她的心上人似乎恨不得一巴掌能拍死自己一般。
“慕西何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慕西何,你这病态……”
悬空的身子被男人打横就抱了起来,任凭着她的怒骂吵闹,最后的解决也难逃被男人强行塞进了别墅里。
看着他那愤怒离去的背影,云初夏的眼里淡淡的只有隐匿的恨意。
……
暖暖的阳光很温和,疗养院的上午安静而又温暖。
轮椅上坐着的女人,抬着头望着远处,目光清淡的没有一丝的杂质。
宁浅秋走进的时候就看到了自己的母亲望着远方出神,她知道她的妈妈又在想念自己的父亲。
“妈,外面风大我推你进去吧。”宁浅秋走到了宁母的面前蹲下,眉目柔和。她抿着唇勾着淡淡的笑,“今天看起来气色不错,只要我们坚持下去一定会好起来的。”
她说完就站起身,准备推着宁芳的椅子回去。却是被一只瘦弱的手握住。
“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宁浅秋转回到了宁芳的面前,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宁芳伸出另一只手来,紧紧的握着宁浅秋,那双黯淡无光的眼眸里有着复杂的神色。“秋儿,你老实跟妈说,你是不是被人包养了?那个男的是不是姓陆?”
宁浅秋心上猛地一顿,胸口处有着急切的慌乱。面上却是强撑着含笑的摇了摇头,“没有,妈你这是都从哪听来的,我是你女儿你难道还不相信我?”
“那我治病的钱是从哪来的,几十万可不是个小数目,秋儿你老实跟妈讲是不是?”
她的眼里有些躲闪,低着头敛下了自己的眼眸,“没有,妈,那些钱我是找朋友借的。你别胡思乱想。外面风大寒冷,我先推你回房去。”
宁芳的眼里有着恨铁不成钢的幽怨,又似夹杂了其他的恨意。她伸手一把就拽住了宁浅秋的手腕,力道大的让她都踉跄了一步才稳住了自己的身子。
“你撒谎,你是我女儿,你心里面想什么我还不知道!你怎么就这么糊涂,你难道都忘记了你爸是怎么死的,你怎么可以跟他纠缠不清在一起,你是不是要存心的气死我!”宁芳声色冷厉,怒急的喝斥着,因为情绪太过激动而止不住的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