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我办农业信用社落在这些狗官眼里,却是以为我在其中别有捞钱的法门,长此以往,勒索上贡必然将要成为常态了!”
“哼,哼哼,哈哈哈哈,呵呵呵……”
姚梵突然间莫名地笑起来,可是那张英武的脸上却丝毫不见笑意,晒成麦色的面皮紧绷,显然是怒到极至。
李石头和马吊、狗宝看见姚梵突然笑出声,顿时愣住了,心说这姚爷莫不是被吓得失心疯了吗?
“姚爷,您还好吧?”李石头问道。
“好,再好没有了。”姚梵的脸上露出冷酷的表情。
姚梵手下的战士们看得分明,姚梵这是怒极反笑。
“要出大事了!”李海牛在边上想。
李海牛带来的战士们见姚梵脸色难看,一个个便都神情肃然地笔挺站着,仿佛一根根标枪插在地上。
“李海牛!”姚梵暴喝道!
“到!”李海牛炸雷一般的应答,声音震得四野可闻,远处工地上干活的伙计们也都被惊得看过来。
“李君!”姚梵再次暴喝!
“到!东家!”李君的音量毫不逊色李海牛。
“贺世成!周第四!刘进宝!”姚梵第三次暴喝!
“到!到!!到!!!”
“全体都有!
听我命令!立正!!!”
五人立刻立得笔挺,警觉地望着姚梵。
“立即召集各排紧急集合!”姚梵果断下令。
“是!!!”
五人应答的整齐宏亮,说完立刻跑步离开,飞召集各自连队去了。
姚梵来的地方,那里的军队口令就是这样简单昂扬,每一声都带着火山喷般的斗志,表述着军人对荣誉的执着;对红旗的忠诚;对敌人的仇恨;对胜利的渴望。
执行姚梵的命令,李海牛五人带着在船坞工地上的战士回到姚家庄,在内庄中吹起刺耳的铁哨,一声一声凄厉悠长,一声一声连续不断,按照条例,连续过六声的铁哨,则意味着所有战斗人员必须在最短时间内开始全副武装,紧急集合。
五个连3oo名战士闻声立刻紧急动员,开始互相帮助着穿戴装具,全副武装了起来。
姚梵站在校场上,望着不断冲刺进入场地,入列整齐站队的5个连士兵,表情凝重。
他走上前,和在场每一个连长、副连长、排长、副排长一起,亲手一一仔细整理着战士们的钢盔、衣襟、武装带、56式半自动步枪专用十袋式弹药携行具,和携行具右侧环挂着的黄色短军刀皮鞘。
按照平时全副武装训练要求,每个战士的十袋式携行具两侧四个袋子装着四枚67式木柄手榴弹,中间六个袋子每个里面装有6个1o弹夹,每人一共带弹36o。这一套装备总共十一公斤出头,加上一把上弹后4公斤的56半,每人载荷15公斤,这还没把1。2公斤的钢盔计算在内。
墨绿色的gk8o合金钢盔在阳光下出冷峻的金属光泽,利剑样的三棱刺已经装上枪尖,寒光夺目,战士们冰冷的脸庞上微微流露出稍许紧张和不安,一个个鼻翼不停地翕张着。
姚梵用力紧了紧横排最后一名战士腰上绑的弹药携行具,说道:
“同志们,出吧。”
当三百人的队伍两人一排从姚家庄内庄走出来时,犹如一条长满了雪亮钢刺和墨绿色钢甲的蓝龙,整齐的步伐喷吐着地狱的气息,死亡的钟声伴随步点重重敲响。
外庄所有伙计都肃立在路两侧,敬畏的看着这支气势森萧的军队。
士兵们排着整齐的步伐跟在姚梵和军官团后面,向着青岛口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