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松开手。
而重渊的笑意消失了,他狼狈地闭上眼。
糟糕。
被他的小狐儿怜惜了。
可笑的他。
重渊到底没舍得挣开,这个时隔十年之久,她抱着他的本体。
酥酥冻得直到自己浑身和重渊一样冰冷了,才被重渊轻轻推开,她松开手。
然后颤巍巍地,牙齿都在打颤着,对重渊说:“我可以自己忍受的。”
她怕冷,但是不代表她不能忍。她可以的。
重渊却笑得无奈。
他舍不得。
养了这么多年的小狐儿,他何曾舍得让她难受过。
只是重渊笑意很快消失。他抿着唇,忍不住想,明明这么宠着她,为何还是在不知不觉间,让她遍体鳞伤到逃离。
酥酥缓了好一会儿,身体才缓过劲来。
好可惜她不会驱寒,小狼要是醒着就好了。
重渊也不会这么冷。
酥酥从锦囊中翻出了小被子,还有他的斗篷,一股脑塞给重渊。
重渊从善如流,慢腾腾披上了斗篷,裹上了她的小被子。
寒霜入骨,这些根本于事无补。
但是他很满足。
满足了才一会儿,就看见酥酥用小肩篷把小狼崽裹了起来,还细心地掖了掖边角。
重渊笑意消失。
现在的他在酥酥眼中,连狼崽子都不如吧。
酥酥照顾过小狼崽,这才安下心来。她刚刚已经看过四根立柱,上面只有雕刻的图腾,这些图腾是否有其他含义,她还不清楚,但是她还得去研究。
酥酥再次回到四根立柱前,挨个挨个的看,用手去摸。
摸了还不算,她甚至用小金碗拿出灵力去烧,又用灵运去蹭。
这么一来二去,四根立柱上的图腾都给弄烦躁了,一声鸟鸣,飞鸟从立柱上飞出,盘旋在半空,掀起巨大的风漩。
而老虎一声长啸,一步步走下立柱,快走到酥酥的跟前来,又是一声长啸。
蝴蝶飞在老虎的头顶,翅膀每一次扇动,都让酥酥眼前一花。
而游蛇已经悄然快到她的脚边。
酥酥整个人汗毛竖起,吓得几乎是从原地蹦了起来,手上攥紧了她的小金锤。
空气中的灵气已经汇聚到最浓郁的时刻,飞鸟的翅膀所扇动的风,一个风旋一个风旋的卷起,酥酥站都站不稳,整个人直接被吹得飞起。
“千斤落。”
重渊的声音在酥酥的身后响起,酥酥还在半空中飞着,努力转了个身,见重渊的手在空中画着一道符。一笔一划展示给她看。
而祭祀台上和台下仿佛是两个地方,风卷不上去,而重渊也下不来。
酥酥在风中被卷得上下翻滚,狼狈不堪。
就算如此,她还是努力盯着重渊画出来的符看了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