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在海面上,而且有游艇护着,不会出什么事!
该担心的是他好吧?
这小木船尼玛如果翻了……这世界上就没雷哥了!
“这个不是重点。”下属的声音有些凝重,他顿了顿,才一口气说了出来,“刚刚岸上还有些看起来……不相干的人,但是一听说墨少的游艇没来,他们也都不见了。”
这个现象,委实诡异。
翌雷的脸色不由跟着沉了沉,也察觉出了不对劲:“那些人有什么特点?”
“有两辆集装箱的车子,集装箱没打开不知道里面是什么,还有十来个人,看起来……很像是打手。”下属如实汇报,唯唯诺诺地补充,“他们就站在不远处,看起来像是聊天,其实像是……在等墨少。”
“他们显然就是在等墨少。”翌雷跟了南宫墨这么些年,遇到的追杀不少,一下就嗅出了对方的不善来历。
“联系墨少了么?”
“联系不上!”这才是真正着急的地方,“他好像把手机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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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面上很静,偶有轻盈的风,拂起细碎的浪。
太阳渐渐西斜,金色的余晖映照在反光的游艇玻璃上,光亮得让人觉得炫目……舒沐晚坐在甲板上,手上握着一个喝空了的红酒瓶子,双颊也因为酒精的关系烧得通红。
第一次发现,原来借酒消愁真的有用。
只要她喝醉了,她就不会想起爸爸了,不会想起爸爸以前犯法的事情了……
一抹高大的身影从船舱内走出来,在她身边蹲下。舒沐晚抬头,眯着眼睛想看清他,却无奈逆着光,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俊脸,完美的轮廓。
“是你啊,南宫墨……”她笑嘻嘻地出声,一把丢开空酒瓶,任由它“乒乒乓乓”地滚到角落,然后两手搭上他的肩膀,“你这里还有酒么?”
她还不是醉得很厉害!
她还无法忘得干干净净……所以,她需要继续喝!
“没有!你喝够了。”他面无表情地否决,单手捞起了她绵软的身体,拖着她往游艇里面带,“天晚了,外面冷……”
“我不要!”趁着酒劲,舒沐晚发着酒疯,像是无理取闹的孩子,蛮横地抓着甲板上的两根栏杆,“这里好,这里冷!哪里冷我就要在哪里!”
“舒沐晚!”他脸色一沉,开始后悔刚刚纵容她喝了那么多,“不许闹!”
他大力捞住她的身体,长指一根根地掰开她蛮横的小爪子,生拉硬拽地把她往里面拖:“你给我听话一点!”
她哪里是他的对手?
纵使喝了酒蛮力十足,但南宫墨也是真的来了火,三两下便掰开了她的手,几乎把她整个人都扛在了肩上便往里走……挣脱不开,打又打不过,舒沐晚怒喊了两声,直接耍无赖!
“你欺负人!混蛋!连你都欺负我……”趴在他肩膀上,她直接无赖地哭出来,豆大的眼泪滴在他的脖子上,声声都是控诉,“我就是不想去里面……我就是想在这里……”
不让她受凉也叫欺负她?
南宫墨不由怒了,他大力地一把将她放下,很想对着她大吼一通,但是看到她摇摇欲坠的身影时,却还是本能地伸手扶住了她……
心里想的和手上的动作不一致,他的心里于是更加别扭!
“你到底想干嘛?”他愠怒地低吼出来,无奈喝得半醉的人最难伺候。
“我就要在这里!我就要在这里!”她不给他任何实质性的回答,只是单纯地一直重复着这句话,连耍无赖都声嘶力竭,“我就是要在这里!”
“好好好,那你说,你要在这里干嘛?”
再好的脾气,也被她吵得头痛,更何况是南宫墨这种本性暴躁的人?
只是,她后面的那句话,却让他瞬间方寸大乱——
“你要不要我?”她睁着迷蒙的眼睛攀上他的肩膀,第一次用如此主动的姿势,如此主动的语言,“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