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唐尧出门换裤子的时候,医生听命拆了舒沐晚小腿的石膏,明知她听不见,也惋惜着轻叹出声,话语中不免同情:“你是怎么得罪唐少了?唉,想要好好的,还是顺着他点比较好……”
毕竟,对方是唐尧。
他们都了解的那个唐尧……杀伐决断,毫无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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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样?”唐尧很快换完衣服回来,垂眸瞥了眼床
上一动不动的人,目光很快就移向了医生,“为什么还不醒?”
医生的后背瞬间被盯出了一层冷汗。
“她……”对于没把握的事情,他不禁也磕磕巴巴起来,“有点发烧,可能情绪波动太大,也可能是在海水里泡得太久着凉了……所以……”
两声“可能”,让唐尧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
“我……我去给她准备退烧针。”在唐尧发飙之前,医生已迅速地站起来,他没有带退烧的药水,于是急急地收拾完东西往诊所逃,“……我先回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这次,唐尧虽然很不爽,却没有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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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终于只剩下他们两个。
一个站着一个躺着,一个睡着一个醒着……完全相异的两种对比,却讽刺的两个都是病人。唐尧驻足等待了良久,终于抬脚上前两步,郑重地俯瞰向她——
她的双眸紧闭着,睫毛微微地颤抖,似乎睡得也并不平稳,原本白皙的脸色浮现出一种病态的潮红,而眉头也紧紧地蹙了起来……唐尧完全本能地摸了摸她的额头:真的是发烧了!
麻烦。
她身上的衣服还是湿的,唐尧伸手想给她换,却在碰上她衣扣的那一秒,动作猛然一僵,停了一秒突然收回手,拉过旁边的被子重新把她裹裹紧……还是这样自然“干”好了!
舒沐晚在睡梦中试图挣扎,唐尧压住了她的被角不让她动,于是整个人也顺势侧躺上了床,隔着被子,像是……把她搂在怀中的动作。这一切,她当然不知道;而他,也浑然不自知。
“南宫墨……”她在睡梦中喃喃地喊着某个人的名字,昏沉的脑袋不由偏向一边,本能地往温热的源头靠,于是正好小脸正好贴上了他的胸膛,“不要有事……”
纵使在梦境中,她还是止不住地在牵挂。
唐尧的身体猛然一僵,他从来没有……如此无关欲望的和某个女人如此贴近过!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地感受一个女人的“爱”……虽然爱的对象并不是他。
“我该成全你吗?”他自言自语地喃喃出声,大掌覆上她微烫的小脸,轻轻摩挲,“好可惜,你爸爸的背叛,还需要你来偿还……”
她听不见,只是眉头蹙得更紧。
在不稳的睡梦中,她依旧能感觉到那细微的触碰……很陌生!来自陌生的人!于是她虽然闭着眼,也全身开始本能地抗拒,头微微偏开,半晌才呢喃出一整句话:“唐尧……滚!”
“呵……”
唐尧不由失笑,任由她偏过头,索性就挨着她在被面上躺下。
一室寂静,他就这样躺着等待医生折返回来,脑袋有点昏沉,他困倦的闭眼,抬手盖上了额头:看来是真的伤口感染了,他也好像开始发烧了……
【好吧,剧透一下:下章回归墨少!啊,把我们家墨少丢一边这么多天,我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