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乔笙自己都震惊了,他为何觉得会与她有关系?
“你把话说清楚,为什么会和我有关系!”
她有点难受,陆见池到底知道什么,他需要用这种眼神看她。
她懵懂无知的模样,倒是令陆见池手捏得更紧,他努力释放自己,把那些不好的事情过滤掉,可她的无知时刻提醒他:“你曾经做过的事,这么快就忘了,看来,你一点悔改之心都没有!”
被他这么说一通,宋乔笙受到了伤害:“你不说,我怎么知道,还是她对你说了不好听的话,让你误以为我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陆见池眸子里冷光溢出,手背青筋隆起,克制着他的力度,看得出他的森冷要倾泻出来,低沉的嗓音冰冷到极致:“她身体大面积烧伤,受到了感染才会得败血症,她的情况很不好,随时都会有危险,宋乔笙,你明白吗?”
他已经很努力克制。
他差不多都要遗忘对她的厌恶,这会她的无知却提醒了他。
不说还好,一说,所有的不快乐都出现了。
宋乔笙吃惊,从愤怒、埋怨,到无力,她不可置信凝视他冰冷的脸,她被误会了,而且是喊冤的机会的都没有,语气冷静了不少,应该说她已经无力再解释:“你是说,她被我害成这样子的,你觉得我对她下了毒手,她的败血症因我而起?”
所以他讨厌她,对她很冷漠,都是因顾浅浅而起。
天知道,她夹在他们中间,到底引起了多少怨恨。
陆见池眸色冷淡,薄唇紧抿,不愿意提起这些事。
每次提起,只是在他心口切开一道口子。
他松开了她,不管她说再多,做再多,他都无法相信她。
包括现在,她表面上装作什么都不懂,估计心底比谁都怨恨他,或者一心想让他死。
他握紧拳头,免得会对她下重手。
他还有克制的能力,不一定把局面弄得这么糟糕。
陆见池冷静下来,嗓音低沉,又极其冷淡:“你做过的事不必再谈,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
宋乔笙抓住他的手,她不想不明不白就这么算了,继续问:“她什么时候烧伤的?我怎么没听说过,你给我个具体的时间,我有没有做过我心底清楚,用不着你给我下定论!”
陆见池拧眉,眼底一抹猩红,他看向宋乔笙,手在颤动,他有掐死她的念头。
他不能那么做,要是她死了,他的人生少了很多色彩。
陆见池深呼吸,努力平息怒火,唇角又勾起一抹笑:“你全忘了,你心底是有多恨我,多恨不得我死,才会说这样的话,我出车祸不就是你一手安排的吗?你现在装不知道,以为这样就可以蒙混过关!”
当年那场严重的车祸。
救他的人是顾浅浅。
而让车祸发生的人是宋乔笙。
看着他几近猩红的眼睛,那里面包含太多的恨意。
她一句都没听明白。
到底是谁想让谁死,谁又怨恨着谁。
她不是爱了他十年吗?
怎么变成了恨他。
宋乔笙有片刻的短路,看着他的眸子,似乎她都信了,她恨他,恨不得他死。
可回过神来,明明她能为他去死,怎么可能让他死。
宋乔笙面色灰白,就像巨石压下来,压得她快喘不过气。
“我从未害过你,我怎么可能害你。”我明明救过你。
可她发现连解释都变得苍白无力。
她说过的,他不信。
那她再说一次,他会相信?
不会的。
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