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的心就跟被刀剜去一块般,疼的几要窒息。
捂着胸口。
用力大口呼吸。
朱雄英想用说话退出这种糟心的状态。
“一个义子而已,至于的嘛洪武爷?”
“您老反正儿子多,义子也可多!”
“像是什么李文忠什么木英的,一抓一大把。”
“死个平安而已,还是个有别样心思的熊孩子,你咋这样了嘞?”
没有人回答朱雄英。
朱雄英自己回答自己。
莫名的,他带入到了洪武帝的角色当中。
“咱儿子是多,咱义子更多,可宝儿只有这么一个啊!”
“他是有别样心思,不听话的兔崽子!可打一顿就好了啊!怎么……怎么就自焚而死了呢?”
“咱的本意只是想这小子知道咱的厉害,乖乖回来给咱跪下磕头认错。”
“他……他个不成器的狗东西!跟娘们一样的软骨头!怎么就自焚而亡了呢?”
这些话说的。
朱雄英自己都有点想掉眼泪了。
更别说洪武帝他本人了。
可以想象。
朱元璋闭着眼,眼前是不同年龄段的平宝儿。
扎着朝天揪的总角小儿,说话奶声奶气。
哼哼哈嘿校场上习武打拳的少年郎。
身披甲胄,背背长槊,威风凛凛随军出战的青年。
直到平安镇守一方,渊渟岳峙,器宇轩昂站在他面前。
这些画面闪闪烁烁。
看着那一个个平安。
洪武帝怎能不伤心难过?
哎……
都怪蓝玉。
你带人放什么火啊?
埋怨着。
数落着。
可朱雄英自己知道:战场上,只有敌我,没有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