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危险的危字。”
霍嬗一愣,连忙起身接过一看,果然是个危字,霍嬗轻吸一口气,这,该怎么说呢!
得来全不费工夫?
霍嬗又拿起信封看了看上面的批注,楼兰7。23,楼兰七月二十三传来的信件。
据这几日的调查,正好就是使者出事的前一晚。
霍嬗心里松了一口气,心中的不安消失的无影无踪,既然发现了真有问题,那事情就简单多了。
霍嬗放下信,笑着对张安世说道:
“这只是一种小把戏,用姜水写字,干了以后就会隐形,用火一烤就会显现。
用奶写字,也是一样会隐形,不过放到水里才会显现。
不过此种方法,用笔蘸水和奶不能多,不然纸张干了以后就会皱,丝绸用这种方法最好,但丝绸最好是姜,姜水也要干净,不然会有痕迹。
这是我交给使者们的一种方法,用来确定,每封信件都会有。”
也正是因为这种情况,霍嬗基本也不会检验这个,看信的时候只是摸一摸,他能感觉出细微的差别,所以感觉到有字就行。
但没想到,楼兰的使者在临死之前传递了这么一个重要情报,立了这么一件大功。
若不是今日他心中不安,想来想去想到这事以后,怕是这几日还不会去验证,看这些信件上有没有什么消息。
不过现在既然确定有问题了,霍嬗也就不担心了。
而这个危字,简简单单的一个字,透露出的其实很多。
首先,肯定是楼兰使者发现了什么,才会让楼兰急于灭口,应当是使者他们察觉到什么,随后想往深处探查,然后被楼兰发现。
这其实也是霍嬗觉得不对劲的一个因素,楼兰要出事早就出事了,突然出事,那就不正常了。
至于危险从哪儿来,他们这么强大的实力,让使者说出这话,还能从哪儿,匈奴呗!
西域一盘散沙,没人领头根本就没啥威胁,他们也清楚这一点,没有匈奴参与,还用不到危字。
现如今,霍嬗可以肯定,他们怕是要与整个西域和匈奴那三十万的部落为敌了。
至于为什么不是整个匈奴,那是因为今年四月,刚当上单于没多久的右贤王死了,他们正忙着安稳一切呢,没心思也没实力来西域。
所以也就只能是匈奴右部,领近西域这三十万人口的部落了。
属实是啥好事都让他赶上了,李广利征大宛,匈奴就没造成啥威胁。
难道说,是匈奴觉得他威胁太大?
霍嬗想了想也不想了,今夜睡个好觉,明日准备开始与世界为敌喽!
霍嬗打发了来的蒲类国主,把目光重新投向张安世,指着没烤过的信件说道:
“这些都要验证,就交给你们了。”
随后又指着烤过的信件笑道:
“你要不要试试?”
张安世听到这话,兴致勃勃拿起纸挪动身型就放到了水里。
“什么字?”
“汉!”
霍嬗面带着自信笑容,看向大帐外的远方,感叹道:
“是啊,汉,汉字的汉,大汉的汉,汉人的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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