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冥不解,墨思闲一笑,“合适的人已经站到了合适的位置,大戏已经开演,接下来等待的就是一个信号,而我们要站在最后,看着那些人自取灭亡!”
太子快步走到中泰殿,白思已经在这里跪了三个时辰,膝盖早就没有了知觉,仿佛不是自己的,眼前开始泛黑,白思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没有晕过去,虽然身体感觉已经到了极限,但是精神却出奇地清醒,甚至能听清皇后跟梦溪的每一句话。
梦溪看着外面的日头,有些担心,“娘娘,已经三个时辰了,不如叫念妃娘娘起了吧!这万一要是落下病根,太子殿下那里怕是不好交代。”皇后勾起嘴角,“太子?本宫是后宫之主,替他管教一下恃宠而骄的妃嫔,天经地义。”
皇后得意地看着梦溪,“虽然那里的那个人不是墨思闲,但是本宫早就想这么做了,墨思闲若不是天玥城的身份,本宫一定让她有来无回!本宫动不了墨思闲,难道本宫还动不得白思吗?白衣?敢穿白衣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太子听着皇后的言辞,脸黑成了一片,“母后今日真是好兴致!”皇后听到太子的声音一僵,马上就恢复过来,“太子今日怎么来了?本宫还以为太子早就把老眼昏花的母亲忘了呢!”
太子冷笑,让高云将白思扶起来,白思看着太子靠近,膝盖根本就站不起来,身体一软就晕了过去,太子仿佛又看到了四年前墨思闲的样子,急忙跑过去将白思抱起来,“念妃,念妃,你怎么样?”
白思睁开眼睛,看了太子一眼,微微一笑,“阿泽!”声音落下,白思彻底晕了过去,只在晕倒之前紧紧抓住了叶渊泽的衣襟,怎么都不放开。
叶渊泽心中的柔软忽然被戳中,墨思闲只有在最后离开的那一刻才叫过他阿泽,那个独一无二的称谓,只属于他们之间的亲密。
高云试着把娘娘的手掰开,可是怎么都弄不开,也不敢太用力,最后只能放弃,叶渊泽呆愣地看着白思的手,就像是抓住了世界上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叶渊泽一把抱起白思,大步离开中泰殿,皇后气急败坏,“太子,你要为了一个妃子跟母妃这样吗?”叶渊泽脚步一顿,面部表情地回头,“母后,有些事情不说,不代表本王不知道,也不代表本王会一直放任下去!当日阿闲受了那么重的伤,本王只是不愿意相信,但是母后,过犹不及。”
皇后脸色一僵,看着太子大步离开,却不能多说什么。
皇后咬着牙齿,对着梦溪说道,“你说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梦溪?”梦溪摇头,“奴婢不知,殿下怕是知道了当时的事情,但是殿下没有说出来,就代表不会有事了,娘娘,殿下毕竟跟娘娘才是至亲,一定会站在娘娘这边的!”
皇后咬住手指,“你说的很有道理!太子肯定会站在本宫这边的,嘉佑就算了,那个孩子本宫就当没养过她,可是太子不能,本宫一生的心血都耗在了这两个孩子身上,他们不能那样对我,不能!”
梦溪立刻劝慰,“娘娘,没事的,不会有问题的!”
叶渊泽快步带着白思回到东宫,对着高云吩咐,“赶快叫御医过来,迟了小心他们的脑袋!”高云立刻点头,“是的,殿下!”
头发花白的御医被高云拉着冲进南殿,白思发起了高烧,白皙的脸颊都被烧得通红,额头上冒出大颗大颗的汗滴,叶渊泽看得焦急不已,“白思,白思,你能听到吗?醒醒,醒醒,白思!”
白思仿佛梦魇了,神情看起来很难受,对太子的话一点反应也没有,太子坐立不安,好不容易看到御医来了,立刻让人将他们带到白思的面前,御医看着白思膝盖上伤都倒抽一口冷气,“娘娘这是伤得重了,怕是没有几个月好不了呢!”
太子不难烦地开口,“该用什么药就用什么,她要是有什么伤害你们就准备回乡养老吧!”御医们急忙点头,“老臣一定尽力,一定尽力,保管让念妃娘娘跟以前一模一样,不会留下半点伤痕!”
太子这才松了口气,“赶紧的!”
叶渊泽也不明白自己此刻在想什么,以前不是没有看到过阿闲受伤,可是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害怕,因为眼前的生命这么脆弱,仿佛时刻都会消失,如果没有看好,也许明日就再也见不到了。
阿闲也有很艰难的时候,哪怕是初始之镇命悬一线的时候,她最终也挺了下来,并且生下了小世子,她是强大的,她不会消失,不会在这些算计与变故中毁灭,她一直很强,没有人可以伤害她。
可是白思不一样,她是那么弱小,如果自己看的不够紧,她也许会随时消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