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说这么一拉拉的。”
孟止戈咕哝,又看小书生惊诧,一脸‘这有个傻子’,顿时知道刚才买花戴花什么的,他肯定被骗了,那钱袋子即便是丢在花摊上,想必这会去也找不到了,那就不赶时间了。
“你多大。”
“十、十四。”
孟止戈低头看小书生,这就十四啦?怎么瞧着像十一二,“你看着好小,个头——”
姜闵生气了,抱着书小小声反驳说:“我个子不小,是你太大了。”
“行行行,你别生气呀,我也没别的意思。”孟止戈见小书生抚平衣服要走,忙是跟了上去,“小孩你去哪啊。”
“我不是小孩。”
“那你告诉我你叫什么,我就知道怎么叫你。”孟止戈跟在旁边,“我叫孟止戈,小名叫元宝。”
姜闵不说话,孟止戈就喊:“小孩小孩你听到了吗。”
十六的年纪,就是亲爹孟见云都不待见这儿子。
“姜、姜闵。”
孟止戈听到名字嘴里念了一遍,说:“你名字还挺好听的。”
姜闵不理继续走,孟止戈继续跟。姜闵走了几步停了下来,一看旁边大个头,结巴又害怕说:“你、你别跟着我了,我、我都告诉你名字了。”
“我不是故意跟着你的,我钱袋子丢了,今天第一天来这儿,买花都被骗,诓我戴脑袋上,我就说一路走一路被人围观,刚吃了饭结账时发现钱袋没了,把从小挂身上的玉牌压在那儿。”
姜闵眼底的戒备换成了同情,“那、那怎么办?”
“你家里在哪里?”
孟止戈:“尧城。”
“尧城!”姜闵眼底光闪啊闪的,“我们要是去考乡试就去尧城考的,同窗回来说,那边的官学夫子好多,书本也多,还有昭州官学的夫子过去讲学的,学生会交换是不是?”
这个小书生不愧是小书生,他就说个尧城,小书生别的不提,却说了一大堆官学啊书本啊读书的话,孟止戈听的头大,说:“尧城除了这个,还有很多好玩的,吃的也很不错。”
却看小书生听闻后,变成了呆呆的没了刚才的光亮。
孟止戈:“……”
“我在昭州长大,后来搬到尧城的,你说的交流学生我知道,我就去过,还有昭州的学校……”孟止戈一边说一边看那小书生眼底又亮晶晶带着好奇。
这人怎么就这么爱读书呢,读书有什么好的!
“你爱听这个?”
姜闵有些不好意思,但确实是好奇,点了点头,小声说:“我陪你去找钱袋,你告诉我昭州和尧城的官学好吗?”
“那买花的骗我,指定钱袋找不回了。”
“也不是骗你,花戴头上是未成家,戴衣服上是成家的——”
“那你真成了家啊?”孟止戈声都大了些,不可思议和震惊说:“你才十四岁就定亲成家了?”
姜闵摇摇头,“我、我想读书科举,就别在衣服上,怕、怕别人找我。”
“……没看出来,你还挺聪明的。”
姜闵被夸却有些羞愧,说:“那不是聪明,是骗人的。”
“这算什么骗人,你的事情,同旁人没关系的,你不想受扰么。”孟止戈就没见过这样的人。
姜闵听了不回话,而是问:“昭州的官学是什么样的?怎么样才能做交换生。”
“……你可真是爱读书。”孟止戈这般说,却原原本本给小书生讲了一路。
买花的摊贩确实没骗人,但钱袋也不知道丢哪里了,反正摊贩说没见过,这都半天了,怕是找不回来了。
姜闵听了一路尧城和昭州官学,还有些上课事情,心中十分向往,见这人找不回钱袋,便说:“我、我替你结账好了。”
孟止戈是认认真真看小书生,突然问了个问题:“我叫什么?”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