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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乔吃饱喝足。
饶是偶遇徐寅杰,也没让她生出太多不悦。
她只是满心好奇。
上了汽车,她一直盯着席兰廷的手。
她曾仔细看过这双手。
席兰廷手指匀停,骨骼不粗,故而十分修长纤瘦。他肌肤白,手指也是冷白。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
这样的手,如它写出一手漂亮小楷,云乔觉得理所当然。
但是,它能捏得徐寅杰那莽夫差点跪地求饶,它能一下子捅破敌人的咽喉,就显得非常不同寻常。
“……七叔,你的手,到底怎么回事?”云乔问他。
席兰廷一手撑头,一手闲闲放在膝头。听闻这话,他拿起来自己端详了下。
“不怎么回事,手有点废了。”席兰廷道,“好日子过太久,我也有点废了。”
云乔:“……”
不是,您老人家对“废”这个词,到底是有什么误解?
云乔又问徐寅杰的事。
席兰廷丝毫不以为意,声音懒懒:“徐家那孩子,的确是不太讨喜。我也不是很喜欢他。”
云乔:“……”
她问来问去,七叔每句话都回答,但全部都答非所问。
云乔就闭嘴了。
车子回到了席公馆,婚宴应该还没结束,整个席公馆静悄悄的。
席家比云乔逛过的所有公园都要大,他们家内部都可以造个公园了;而很夸张的是,席家内部有个湖,从湖的东边到西边,得划船好几分钟。
而这湖,直接连通外面的河,居然是引河内活水。
那条河是燕城的城内河,穿城而过。河东交通不便,但房舍奢华簇新,是新贵们住的地方,大家出入都有汽车;河西便捷繁华,但新旧交杂,是老城。
席家就是在寸土寸金的老城里,占这么庞大一块地方。
饶是住了半年,云乔还是会忍不住感叹席氏根基深。
汽车在大门口停下了,因为七叔说要走走:“消消食,我今晚吃多了。就这么回去睡觉,晚上肯定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