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漆越想越自责,明知道柏见礼已经听不见了,也忍不住低声道歉。
“对不起,柏见礼对不起。”
他嗓音怯怯的,听起来很好欺负,一连说了好几遍,因为太过内疚,甚至产生了有人在摸头安慰他的错觉。
柳漆忍不住停下,头顶痒痒的触感很快消失了,然而原本某个羞耻的地方更奇怪了。
他脸颊一点一点涨红,慌忙低头去看。
屋里好暗,他也不记得什么时候拉上的窗帘,身上原本整齐的衣服乱得不行,连带被褥也乱七八糟的,床上到处都是躺过的印子。
他在梦里挣扎的那么厉害吗?
柳漆抿唇,忍着羞耻慢慢将手往下探,指尖微颤的将拉开内裤一角。
里面红得好厉害。
他褪下裤子,腰腹间到处都是红印,越往下越骇人,中间的软肉更是全都红透了,连粉白的小柳漆也颤颤巍巍的,是做噩梦时挣扎着磨的吗?
他难以置信的碰了下,蚀骨的麻痒让他倒吸一口凉气,很像梦里的奇怪感觉。
柳漆尴尬的提上裤子,去浴室重新洗澡。
温热的水流按摩般流遍全身,柳漆总算觉得清清爽爽了,低头认真穿衣。
套上内裤后,他心有所感抬头看那块玻璃。
只见眼镜大小的玻璃上依旧没有水雾,他抬头擦了下,发现那块还是很干燥。
今天怪事好多啊。
好在柳漆睡了一觉精神也养回来了,并没有再害怕,认认真真将被子叠整齐,他下楼吃饭。
柳母一猜柳漆就没吃饭,只是刚才他一回家就去睡觉,她也就没打扰。
这会正好酒店订的菜也到了,长桌上摆满了柳漆爱吃的,父母已经吃过了,俩人虽说陪着柳漆一起坐在饭桌旁,却是凑在一起看电视去了。
柳漆早就习惯了他们的黏糊,看着满桌子丰盛的菜肴心情一下畅快了,脸色都红润了些,坐下夹了块排骨吃起来。
啃着啃着他忽然寒毛直竖,手里的排骨掉进碗里。
他倏然回头,偌大的客厅里空空荡荡,身后根本没人,可他刚才分明感觉有人站在身后。
柳漆咬着唇有点为难,不理解为什么睡醒了还会这样,只是睡一觉不够吗?
就在他思索时,身后有微凉的风吹了过来,柳漆后颈线条绷紧,敏感的察觉到了凉意。
他再次回头,身后依旧什么都没有。
心脏收紧,柳漆不自在的动了动身体,动作间有什么东西从耳侧头发擦过,有点像衣服,又或是衣领。
就好像……有人正站在他身后,俯身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