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抽,谢谢。”语气淡淡的,似笑非笑,隐约不耐。
兰兰没眼色,还往他身上贴:“你这一型的,最讨人爱了。”
“我不爱你这型。”语气已冷。
兰兰尴尬极了,也不敢翻脸,只得走开,离他远远的。
她很快回到甄暖身边,不满地哼一声:“是个外热内冷的主儿。”
甄暖没心思听这些,琢磨着逃出去,她拿了个空酒瓶假装去扔。走到半路,一个看牌的男人叫住她,手中的酒杯送过来:“倒酒。”
甄暖看看手中的空酒瓶,小声说:“没有了。”
“没有了不会去拿……”男人看过来,后边的话突然没了,说,“把头抬起来看看。”
甄暖不抬,拔脚往门外走。
男人一把将她扯回来,每个字都在笑:“羞什么,跑哪儿去?”
言焓的眼睛看着牌,丝毫没理会身边的动静。
甄暖的脸又红又烧,闷声不吭,一个劲儿挣他的手。对方陪着她玩儿,渐渐更有兴致,搂住她的腰把她圈到怀里,笑:“这脾气,我喜欢。”
甄暖又抓又踢:“放开我。”
牌桌上,言焓听见这声音,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抬头一看,可不正是甄暖。
居然戴着栗色的假发,慵懒又个性张扬的BOBO头,还化了妆,眼皮上不知涂了圈什么粉,描得跟小野猫儿一样勾人。偏偏一张脸天真懵懂,配一件贴身又短小的海蓝色水手裙子,像从中学里跑出来的学生。
她表情又羞又急,看着更撩心。
男人搂着她不放,笑:“一晚上,我手上这只表送你。”
周围公主们咂舌,米白色表盘的百达翡丽,四五十万呢。
男人们也都不打牌了,好笑地围观着。
“不要。”
“那你要什么?开个价。”
“你放开我。”
“不放。”
甄暖好不容易从他怀里挣出来,可手腕还是被他箍着,她脑子乱成一团,“我不喜欢你这一型的!”
“哦!!~~~”男人们一片起哄声。
言焓冷眼看着。
那男人面子上过不去,把她一推,甄暖踉踉跄跄,手中的空瓶子砸在地上,碎了。
“砸瓶子是几个意思?把你们老板叫来。”
甄暖发慌,老板一直挺护着她,她不愿他替她挨骂。
她瑟缩着,求助地看言焓,后者表情平静,隔了半晌,开口说:“把这女人让给我吧。”
意思就是别和她较劲了。
甄暖脑子一轰。
那男人没台阶下,心里憋气:“我看她是欠管教。”
甄暖咬着牙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