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年还没到,你可别死了啊。。。”
将手中已一饮而尽的酒水一掷,女子这般说道。
而季秋。。。
无言以对。
他只是目送着这宫装女子踏着月色,于茫茫江海消失无踪后。
驻足良久,这才离去。
这一次的见面,叫得他心中触动,心绪久久难以平复。
。。。
月色灯光满皇都,香车宝辇隘通衢。
大燕,景都。
作为女帝登基以来,修建一甲子的皇城,此地繁华,难以用言语形容。
夜幕下,万家灯火冉冉。
嗖!嗖!嘭!!
无数璀璨绚烂的烟火,在这景都集市街道各处绽放。
一年一度的花灯节到了,是大燕难得的喜庆日子。
街坊巷陌,各色各样的花灯悬挂于屋檐角落,孩童牵着大人的手,烟火冲霄,五彩纷飞的光雨下,各处一片欢声笑语。
天际明月高悬,照亮一轮人间,烟火绘成一道虹霞,点缀此景无数。
勤政了半甲子的女帝,重拾起了许久未曾着过的紫衣,一人出宫来。
她在集市漫步,与一道人影同行。
那人一身月白衣袍,面貌皎如玉树,正值风华。
平静的日子,海晏河清,已经持续了几十年。
二人并肩,看尽这花灯节风景。
待到走至拐角处。
紫衣女子这才停下,侧过了头:
“师兄。”
“你到了今天,竟连亲身而至,都不敢来见我么?”
女子的黑眸幽幽,看不出多少情绪。
久居高位,叫得她圣意难测。
哪怕是季秋,都不觉有了许多压力,于是只得无奈一笑:
“此去吉凶难觅,我也不知何时才有归期。”
“最怕便是离别,既可能难见,又何必多添伤感。”
与敖景在离别之时,突然表露朦胧心迹不同。
这位少年时期便相逢的女帝,其实早在十年前,就上过紫霄山,亲自见过他一面。
当时甚至还将岳宏图搬出来了,更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说,叫得季秋一时无言,这才独坐山巅静思闭关之事。
所以,他才最后来见赵紫琼,告一声离别,而且连真身都不敢,只以法身降临。
听到这道人词不达意。
长空绚烂的花火绽放,紫衣女子轻勾唇齿,倒是笑了一声:
“好。”
“离别本不应多添伤感。”
“那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