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老人家临闭关前夕,倒是嘱咐过我不可怠慢两位,这才特地前来迎接。”
“两位真人放心,待到法会召开之时,张祖师应当会出面前来,在此之前,若是诸位想要论道的话,我宗墨真人倒是有所空闲,可需要我知会一声?”
李秋白状似无意的一番话,却是叫玄烨子和济源心念一起,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
不过片刻,二人便又各自收回了视线。
济源听完之后,只是道:
“那却是不必了,既然张师兄还要静养,我等冒昧叨扰却也不妥。”
“正好待到法会五宗真传交锋,再与其面见交流也不算迟。”
“山野修士餐风露宿,尤其是我脉寺中多是苦修之僧,犯不着这般多的虚礼,想来元初山的弟子也是。”
“掌教留些人手指引便可,剩下的我等自便就行。”
将元初山和寒烟寺的一行修士,都在这迎客峰上安顿妥当,听到寒烟寺的老和尚这般言语,李秋白自然不会否决。
“既然如此,那就失礼了,正好法会的事宜还需我来处理,两位真人,告退。”
说罢,李秋白拱了拱手,吩咐左右门人暂留于此,并知会了这峰内的凡俗杂役,以添作人手后,便往山门内驾云而去。
见到神霄门掌教离去,玄烨子和济源吩咐门下收拾妥当,随着神霄门人前去选择留宿地点后,二人便复又聚在了一起。
玄烨子眼神微眯,看向了神霄门主峰的方向,语气飘忽不定:
“当日,本座亲眼见得张师兄施展雷法,后而受创吐血。”
“李秋白说的,应该没有多少出入。”
他身畔的济源和尚听完,倒是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道:
“是与不是,这一场法会结束后,总归还是要探查清楚的。”
“道兄,只希望到时你我可不要忘了,咱们自家是何等处境。”
老和尚须发皆白,看起来慈眉善目,但是言语之中却是带着阵阵冷冽之意:
“修行之道,财侣法地缺一不可,欲成大道岂能不赌?”
“若你我稍微行差就错,没有达成所愿,那以后必将是错失良机,后悔终生!”
许是听出了这和尚挑明之意,玄烨子悠然一叹,也不再继续作伪:
“你我都是散修出身,得了些传承历经不知多少艰辛,才成就今日金丹无量,可想要再进一步,却是难上加难。”
“因此无论是为了自身,亦或者是为了背后道统,都不能放过这等机会。”
“张师兄活至今日已有了八百岁,又被本座亲眼所见受到重创,他又能多活几时?”
“老和尚且放心,你若试探,本座必为你掠阵,墨虞那小姑娘纵使成就上品金丹,但也不过只是乳臭未干罢了,只要张守一真出了状况,仅凭她一人之力,又岂能拦得住你我?”
“真试探清楚,来日法会结束,你我拉上三五散修,再许以重金请来一二位金丹高人,这神霄门。。。”
“必当是我等囊中之物!”
“到时候好处,你我二宗平分!”
二人交流,早已布下了隔绝法阵。
所以其中毫不掩饰的狼子野心,已是昭然若揭!
。。。
清风拂过,落叶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