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手之劳的事,擎天就是不愿意不痛快去办,他怕自己心软答应了,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到无数次,他要彻底断了子箫和小舞的联系,让小舞的心,彻底回到自己身上。
“嗯,多谢太子殿下”
小舞很幼稚,她心中装的都是太子擎天顶天立地、胸怀宽广、言行一致的印象,她不但没怀疑擎天算计自己,还心中感激他。
不怕真坏人,就怕假好人!带着伪装的好人,最容易被忽视,却有极大的杀伤力。
擎天是无所不用其极,在对小舞的事情上,说他坏,一点都没委屈到他。
为了让小舞死心塌地跟了自己,擎天不但断了三个好友的见面,还亲自游说鼓动天君,将子箫和贵琰送出宫求艺,得到许可后,就急不可待地为二人找了师傅。擎天不光是嫉妒子箫,他还担心兄弟俩,会成为他得到小舞的阻力。
很多个夜晚,都是擎天陪着一起度过的,小舞对擎天留宿,真是头疼不已,撵又不敢撵,劝又劝不听,骗又骗不了,躲又躲不开。
若擎天赖在榻上,小舞只能抱着被子在地榻上睡,但常常醒来,本应在床榻上的他,已怡然自得地躺在自己身边。对一个堂堂天族太子的这般无赖举动,小舞总觉得没辙也无奈,他俩之间的这般关系,怕是真有口难辨,早已说不清楚了。
纵使擎天做的隐秘,但这一切终没有逃过沩姒的眼线。
小舞身体好些,擎天只对她提了一个要求,早晚各一个时辰要打坐修复身体,只要有时间,他也会陪同一起修炼。
白日小舞会读读书,也会和乐天的依依聊聊天。晚上,小舞会力所能及的帮擎天批阅或整理些奏章文表,日子在这平淡中过去了二十几日。
一日黄昏,小舞正坐在院子里,仰望着那一方被晚霞染红的天,发呆,不自觉拿出玉笛,呜呜咽咽地吹了起来,眼中又泛起泪花。
擎天来了,伸手去拉一脸寂寞的小舞,结果抓了个空,他脸上顿时闪过一丝不悦,赌气地硬拉上小舞的手,把她带回殿内案边坐下。
擎天知道小舞在和他赌气,案子迟迟没有结果,他暗叹了口气,从袖中拿出一个手掌大小的白色圆形玉佩,放到小舞手上,说:“小舞,明日贵琰就要去灵宝山,子箫要去药王府拜师学艺了,你……可以用这个……和他们聊聊”。
小舞眼露惊喜,翻看着玉佩,见一面是龙凤呈祥图案,一面平整如镜。正看着,玉佩发出莹莹绿光,玉佩如水晶镜一般传来贵琰的头影和声音,小舞激动地跳起身,举着玉佩跑出殿门。
贵琰在镜里,一直焦急地喊着,“小舞!小舞!……”。
子箫的头影也出现在镜面上,也在喊,“小舞!小舞!”。
能看见两个朋友,小舞是百感交集、泪如雨下,颤着声哽咽,“子箫!……贵琰!”。
“小舞,不哭!子箫知道……你委屈难受,不哭啊”,子箫流泪劝着,然后在画面消失。
贵琰又出现在镜面里,眼里也噙着泪,“小舞,别哭,我们都明白你是被冤枉的……只可惜,我和子箫明日都要外出拜师求艺,帮不上你了……但你放心,太子哥哥已经答应了,一定会还你清白”。
贵琰说这话,是他得到过擎天的保证,说一定会给小舞主持公道,还她清白。
贵琰哪里知道,他大哥真实的心思?小舞能不能被放出来?何时被放出来?其实完全取决小舞自己,取决于她何时答应,成为他哥哥的女人。
小舞渐渐平静下来,开始解释,“子箫,贵琰,我……不辞而别,是怕大家都伤心……你俩为我做了那么多,让我……如何报答?……无论你们走到哪?我都会……想你们!”,小舞再度哽咽不能言。
贵琰也不住抹着眼泪,嘴里愤愤道:“小舞,以后……你再敢不顾子箫和我的感受,就自己逃跑,若让我逮着你,我非往死里揍你不可……我真恨不得,现在就打你几拳,以解我心头之气”。
贵琰看着小舞眼泪都没断过,就又心疼了起来,“好了,别哭了!我只是气你,老想抛下我们……小丫头片子,就知道哭哭哭,这次,再原谅你了……有太子哥哥保护你,我放心!”。
子箫红着眼睛,再次出现在画面上,“小舞,乖!不哭了啊……好好听我说,我比贵琰要离你近,我会经常回来看你的,你放宽心,有子箫在,绝不允许别人再伤害你……案子的事,子箫会帮着你继续查,直到还你自由”。
子箫眼里噙满了泪,小舞更是眼泪簌簌而下,日久见人心,患难见真情,子箫对小舞终是不舍、不离不弃。
擎天运起法力一直在偷听三人的谈话。擎天是个君子,但在爱的独占方面,他一样不能免俗,这是占有小舞的最好机会,他不会让任何可能的状况影响到。
擎天向天君建议,将子箫和贵琰送出去拜师学艺,原本给子箫选定了一个更适合他全面发展的师傅,但子箫苦苦去跪求父君,要去药王府拜药王为师,见子箫如此执着坚定,天君也只好同意。但擎天觉得,子箫这样选择,是为了不想离小舞太远。
贵琰抢过镜子,又解释道:“小舞,我和子箫常去落英殿,但那里上了结界,我们进不去……太子哥哥说,是为了保护你而设的……小舞,你不要记恨大哥,上次是他救了你”。
子箫在镜中看着消瘦的小舞,抢过镜子,心疼地问,“小舞,你伤怎样了?怎么瘦成这样?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太子哥哥答应过,会照顾好你的呀”。
小舞怕二人担心,急急回答:“我很好,真的!我的伤都好了……太子殿下对我很好,还派人专门来照顾我……放心,我会好好的……你俩可别忘了,我……可是鹿小舞呀,是扔到哪都能活、烧都烧的死的野篙草,皮实着呢”。
听了小舞惨兮兮的话,子箫心内悲伤,眼泪禁不住又流了出来,她本该是金枝玉叶,怎会是野蒿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