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子,给你一艘船,你能回到燕州吗?”
待张牙子也领了粥,柴五与其蹲在一起吃饭,柴五说道。
“五哥,这还用说。”张牙子一副舍我其谁的样子。
柴五点点头,张牙子很聪明。
十二岁那年,他因和父亲赌气,自己驾船出海,在海上兜兜转转了三日竟然自己回来了。
“牙子,我们得想办法逃走。”柴五喝了口粥,被里面掺的砂子剌的嗓子疼。
张牙子努了努嘴,“昨晚还有一个逃走的被抓起来杀了,尸体还在那边挂着。”
柴五白天的时候就看见了,就在悬挂在海边的木桩上。
“怎么?你什么时候这么怕死了,就吃这馊饼,喝这稀粥,干这么重的活,不出三个月,你也撑不住。”柴五讥讽了一句。
“五哥,这你可就看轻我了,刀上火海,我张牙子什么时候怕过,我是担心五哥你送了命。”张牙子挑了挑眉头。
柴五看了眼四周,“我柴五可没这么容易死。”
商定此事。
两人吃过饭又被催督干活。
当夜,柴五留心观察码头上巡逻的士兵,将他们交替的时辰暗暗记下。
隔日,他又继续观察码头的地形,规划逃走的路线。
第六日。
码头上忽然下起了滂沱大雨,整个码头漆黑一片,只有码头的哨塔中亮着火光。
待众人睡下,柴五叫醒了张牙子。
这时,他从腰带里取出一根手指长的铁丝。
在前往高丽前,他就预料到可能会被上镣铐的可能,于是提前准备了这个东西。
四院的人,开锁撬门是必备技能,柴五在脚上的镣铐锁扣中鼓捣几下,锁扣便开了,接着,他又给张牙子开了锁。
黑暗中,张牙子感到自己的脚一松,一阵惊奇。
但他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牵着柴五的手随他摸出草棚。
这些天,柴五已将码头摸得清清楚楚,即便闭着眼睛也能找到出路。
同时,大雨掩盖了他们的脚步声,黑暗更是成了最好的伪装。
从工棚出来,他们很顺利就摸到了码头。
这里停靠着高丽战船,还有一些准备吊到战船上的小船。
“有人跑了!”
就在这时,突然沙滩上响起了叫喊声,是监工的声音。
“这个杂种,给高丽人当狗当的还真忠诚。”张牙子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