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忧凄声恸哭,赵真元的心更加乱了,情急乱投医地求上哭闹不止的解忧。
“算皇叔求你了,快告诉皇叔这玉佩是从何而来?阿衡求你了,这件事对皇叔真的很重要,真的。。。。。。”
努力的平静着自己,可赵真元在解忧的哭声中更加心烦意乱,大手一把就紧箍上解忧柔柔的双肩,全然不顾解忧此刻的感受。
“叫你别哭了!!”
泪眼朦胧中,哭得快断气的解忧突然感到大力袭来,微微一抬起哭脸就对上赵真元那双泛红的双眼,神色间那股凶神恶煞之气顿时把解忧给震慑住了。
印象中那和蔼可亲的八皇叔,彻底地被颠覆了。
而赵真元此时完全顾及不上解忧是怎么看待他的,手中握着的玉佩一亮,便趁势逼问到。
“皇叔再问你一次,这玉佩从何而来?老老实实地回答!”
不知是怕疼还是真被吓住了,抽噎不止的解忧怯怯地望了两眼赵真元,猫着声音回答到。
“。。。。。。我的。。。。。我的玉佩。。。。。。”
“这个时候你还说谎!这‘金螭绕云玉’是你皇爷爷在世时赐给皇叔的,玉身里还刻着皇叔的小字。说,是谁把这玉佩给你的!”
摇着解忧,如暴风骤雨里颤颤发抖的小花,稍有不慎便会被吹散掉,汩汩眼泪顺着眼角掉下来,可惜丝毫未被赵真元疼惜在眼里。
“说啊,皇叔问你话!”
“。。。。。。是。。。。。。是阿衡。。。。。。阿衡和。。。。。。哥哥。。。。。。。哥哥。。。。。。”
大概太过害怕,解忧一句话老是围着“哥哥长哥哥短”地结结巴巴着,不过赵真元听着这反反复复的“哥哥”,下意识地明白了解忧所指何人。
沈福禄,“蜕蝶医馆”的人!
有种呼之欲出的感觉,可就要看清它是什么时,这遮遮掩掩的真相却死死地扣着心房,熬得人快要发疯发狂!
“来人!”
骤然间松开解忧,赵真元如拔地而起的青松般直起身。而静候在一旁多时的封轲踏上前来。
“王爷请吩咐。”
“护送公主殿下回宫,本王有要事处理!”
一声不容质疑的发令,不想没如愿听到一句干脆的“是”。反而招来对方的担忧之词。
“可是王爷,除夕太后宫中设家宴,您若不去。。。。。”
“本王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在一旁乱出主意!”没有半分好脾气的骂上封轲,赵真元神色不容冒犯地补了句:“要是圣上和太后老人家问起,就说本王抱恙在身无法列席,回头病好了自会进宫请罪!”
话刚一落,面色铁青的赵真元似乎有十万火急之事。连忙掉头就朝王府外大街走去,留给身后之人一眼神色匆匆。。。。。。
零星的烟花,如带着调皮劲的孩子。迫不及待地冲入渐暗的天幕中,绽放出绚丽的花火。
而急行在年味十足的大街上,赵真元此时融入不了这万家同乐之喜中,满脑子盘桓着一个人。
朱昔时。
手中的金螭绕云玉。无声地给了赵真元激励。它出现了,不就说明了朱昔时可能还活着吗?
而一想到关联到沈福禄,赵真元不由地再次把朱昔时和小时联系在一处,会是她吗?既期待又害怕的念头,不断地在加快他脚底的步伐,赵真元怕真慢了一步,又有什么是他会错过的。
一阵阵巨响在耳边浮起,刚收拾好碗筷的沈大娘心头一震。还以为是哪家顽皮的孩子在医馆门外放爆竹,不想仔细分辨之后才发现是有人在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