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懵。
这才几天不见,金毛怎么就被调教得像个小老婆那么乖巧了?
多崎司一边把面送进嘴里,一边看着他问:“你发什么呆?”
“你们两个不对劲。”村上水色狐疑地捏着下巴,用审问的语气开口:“老实交代,多崎你和她是不是已经偷偷瞒着星野老师发生实际性关系了?”
“。。。。。。吃你的面,我和她什么事都没有!”
“不。”栖川唯摇头,“我们已经亲过了,算不算实际性关系?”
“可以啊。”村上水色像是面对得意门生的老师傅那般眯细眼睛看着多崎司,慢慢点头:“不愧是我的徒弟,连栖川唯都被你拿下了。”
“还差一点。”栖川唯盯着他问,“我对现在的他还不够了解,所以无法走到最后那一步。你能告诉我你理解的多崎司是一个怎样的人不?”
“这你就问对人了!”
村上水色拍着胸口保证:“这世上最了解多崎司的人,非我村上水色莫属。”
“请说。”
“从哪说起呢。。。哦,他脑筋转得很快。这似乎是废话。说个别的,他这个人有某种深不可测的魅力。你很难从他的表情和声音中读出来他内心的想法和感受,而且他本人也基本不屑于在别人面前解剖自己,这是内心极度骄傲的体现。”
“……”多崎司默默喝着啤酒,漫不经心地听着村上水色给自己贴标签的同时,感受啤酒在口腔里产生的丰富泡沫。
“内心极度骄傲。。。。。。”栖川唯蹙眉思考了思考片刻,之后双手握着啤酒罐在桌面轻轻合拢:“别人的想法与他无关,他是依自己的理论思考事情、做出判断的类型。读了大量的书,拥有庞大的知识量,但不会做不必要的炫耀。”
并不是。。。。。。多崎司在内心吐槽道,换做以前的自己这样说或许没错,但现在自己的已经开始变得在乎很多人的想法了好不。
不然哪里还会被甩!!!
“我还很佩服这家伙的一点就是。。。。。。”村上水色拿起汤匙,像指挥家用指挥棒般指向多崎司:“他是个话不多的人,甚至对陌生人有些不耐烦。但他有必要时却能口齿伶俐地表达出自己的看法,只要他想,就可以瞄准对方最脆弱的部份,在一瞬之间以简短的字眼予以刺穿。”
“停停停。”多崎司拍了拍桌面,“原来越离谱了啊,说得我好像欧·亨利那样。”
村上水色奇怪地转头:“欧·亨利是谁?”
“美国现代短篇小说之父,擅长写讽刺小说。”
“栖川同学看到没?”
村上水色一脸兴奋地看回栖川唯:“短,还有讽刺这个两个要素,他自己都承认了。”
多崎司:“……”
“多崎~”栖川唯歪着脖子,露出浅浅的笑容:“你搬出去这段时间,日子是怎么过的,能不能说一下?”
“你问这个干什么?”多崎司吃完面,轻轻摇晃碗里的汤。
“就想听听你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在东京怎么求生的。”
难不成你也打算离家出走。。。。。。多崎司抱着这样奇怪的念头,边喝汤,便把在东京这段时间独自生活的经历说了一遍。
包括租房、兼职、出行;怎样节省开支、怎样躲避NHK电视台收费员、以及又是怎样被星野花见甩了2000万来改善生活的事都说了个遍。
村上水色听得眼睛都直了,忍不住感慨道:“被星野老师包养就算了,居然还能在别的女生面前坦然地把这件事说出来,多崎你的脸皮真够厚。”
多崎司自嘲地笑了下,变得沉默起来。
像月球背面的岩石那样一直沉默不语,几乎毫无表情,看来好像连体温都失去了似的。
“他从没有隐瞒过这件事。”
栖川唯看着他,以温和而果断的语气说:“从一开始,他就很没在我们面前隐瞒过和星野老师的事,甚至在很多场合他都会刻意提出来,好让我们知难而退。”
“你们。。。。。。?”
村上水色挠了挠脸颊,搞不懂这复杂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