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她无助地摇摇头。
多崎司仍然不松手。
一只手还在努力解开和服的腰带,另一只手正悄悄潜入和服裙裾下面。
坚固的鼓结着实难解,多崎司被弄得有些急,干脆就用乱解一气。转眼间腰带扣被解开,腰带发出轻微的响声,原本坚不可摧的腰带仿佛是自动松开似的,迅速向两边弹开,似乎在预示着一种复杂的不可收拾的乱暴的开端。
岛本佳柰仿佛刚刚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慌忙摇头说:“不行啊,在这种时候不行,神明大人在看着的,老爷您可千万不能这样,放过我吧……”
多崎司板着脸,盯着眼前想要逃脱的女子,最后通谍似地命令道:“别说了,请你转过身去。”
“老爷……”岛本佳柰带着颤音哀求了句,知道违抗不了他的命令后,她只好手脚并用地在狭窄空间里挪腾一圈,以跪地的姿势背对着他。
多崎司从后面抱住她,亲吻着她雪白的后颈。
在渡边淳一的书中,有这样的描述:从前走红的艺妓们到了正月,身穿盛装和服,梳着高岛田发髻,出入各个酒宴时,想要趁着这转瞬即逝的工夫与心上人亲热,又不致弄乱装束的话,这种方式是再合适不过了。
回归本来的野性,任何惶惑、羞耻、怯懦都是不必要的……
过了许久,屏风门重新拉开。
戏台上的表演还在继续,演的是一个旅行的僧人在山野猎户家夜宿,遇见变幻成美人的鬼怪的故事。
多崎司微微喘着气,看向一边整理衣服的岛本佳柰。
她垂着眼帘,脸色还是一片羞红,脸颊上沾着几缕被汗水打湿的头发。在这位坏老爷的注视下,艺伎小姐细心地系好腰带,整理散乱的发髻,拉直领口。
在这寒意加深的秋夜里,她那握着衣角的细笋般洁白的指尖,奇迹般地将和服整理如初,发型也收拾得一点不乱。
多崎司伸手勾住她的腰,又把她拉到自己怀里:“过来,陪老爷喝酒。”
“老爷……”
岛本佳柰浑身瘫软地靠着他,经过汗的催发,身上的香味更加的浓郁,是那种成熟的女性独有的馥郁体香。
两人依偎着喝酒吃菜,观看戏台上的演出。
灯笼的火光照亮池水,一切都倒映在池水中,宛如一幅优美的画面。凝视着舞台,恍恍惚惚觉得戴着可怕面具的妖怪就要变成真的那样。
“真好呀~”岛本佳柰望着灯光摇曳的水面,喃喃自语道:“这个幽玄的舞台上,真适合上演能够沁人人心,挖掘情感的剧目。”
“被池水隔开的戏台,”多崎司把目光投向戏台后面黑黝黝的东山山峦,“看着看着,就会有种远离人间的玄妙感。”
“说不定那些妖怪是真的呢。”岛本佳柰痴痴地一笑。
“可别乱说,万一真被戏台上的妖气所迷惑,被拽往遥远的古代的时空中去怎么办?”
“就我们两个人去那也不错呀。”岛本佳柰靠着他的胸膛,感受着他强健的心跳,“无论去到哪都好,记得带上我。”
多崎司笑着亲吻她的额头:“一定不会落下。”
“来,吃块海胆,补补身。”岛本佳柰用勺子挖起一整块海胆刺身,“晚上继续。”
晚上十点,戏台上的照明关掉,篝火也熄灭,四周变得一片漆黑。
寂静的气氛和原先的热闹形成鲜明对比,这会静悄悄的无声无息,后边的被暗夜笼罩着。
从祗园出来,两人直接打车找了一家高层酒店。
在柜台开了房间后,拿到钥匙,上到位于十八层的房间,进门处有半间大的脱鞋玄关,在往里走就是宽大的西式客房。
“终于只剩我们两个人……”
从逛街到祗园角,再到乘坐出租车来到这儿,总有旁人在,看戏时的小动作也只能压抑着声音,现在终于可以两人独处了,岛本佳柰的心总算踏实下来,有种得到解放的畅快感。
“我有点醉了……”她不由自主地靠着多崎司。
“那再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