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金地时,孟延开几乎已经睡死过去。
他又高又沉,杜施拉起他的手放在肩上,试图扶着他,结果他整个人的重量都落到她身上,杜施根本挪不动步。
最后还是司机帮忙,把他扶上了楼。
孟延开平躺在床上,他有些难受地伸手挡住眼。
杜施给他脱了鞋袜,将他的腿放在床上。
他像是不耐被人折腾,伸手拉着她。扯到一边的床上。
他酒后力气也大,杜施气喘吁吁地倒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半天,觉得光线太亮了,他会睡不好,于是去把主灯都关掉,只开了一盏床头灯,将亮度调到最低。
杜施又去洗手间用热水打湿毛巾,解开他衬衫的衣扣,给他擦了擦脸和脖子。想让他舒服点。
做完这一切,杜施回到床上,趴在他身边,静静看他半晌,忍不住伸手去触碰他的脸。
光线昏黄氤氲。薄薄地罩在他侧脸上,鼻梁的高度在他脸上留下一片阴影。
杜施的手顺着他深挺的轮廓,细细地从额头描绘到下巴,极为喜爱地亲了下那美人肩。
最后,她掌心贴上他的脸,轻缓地摩挲,目光眷念,满是不舍。
片刻,她一手搭着他的肩,撑在他身上,低头含住他的唇,先是一下,又是一下,到最后忍不住闭眼沉醉地深深吻住。
孟延开中途醒了过来,半睁着眼,还没反应过来现在是什么状况,手已经本能地扶住她的腰,翻身便将她压在身下,反客为主。
杜施顿住,本以为他深醉过去了,是闹不醒的,她诧异地睁开眼,脸却被他捧起来,她被迫顺着他的节奏,张开唇。让他进来。
她自娱自乐时还挺从容,结果此刻手心都是汗,心跳隆隆,鼻尖有烈酒余气,也有他温热的鼻息。
杜施沦陷前一刻,拉回一丝理智,推了他一把。
孟延开松开她,眼神混沌地看着她几秒,然后眼皮一沉,人便伏在了她身上,薄唇有意无意地吻过她脖颈。
杜施身子僵了僵,他慢慢没了动作,再睡了过去。
半晌,她才松出一口气,顿了顿,然后才伸出手来,慢慢环着他的腰背,再满满地抱住他。
直到她被压得呼吸不过来,才翻身将他推开,换了姿势,她趴在他身上,头枕在他胸膛,耳朵紧贴着他胸腔,里面传来均匀有力的心跳。
这一刻,就像偷来的一般。让她舍不得松手,更不愿想些有的没的,来破坏这一刻的满足。
今天她还是有些高兴的。
杜施将脸埋在他胸膛,深深汲取他的味道,然后在黑夜里睁着眼,总觉得还差点什么。
她想着,咬着唇,将衬衫衣摆从西裤腰间扯出来,伸手在他身上探索……
…
孟延开宿醉醒来,他伸手在床头柜上摸到遥控器,打开遮光窗帘,外头已经是天光大亮。
再看时间,已经快九点,完全偏离了孟延开雷打不动的生物钟。
孟延开掀开被子准备起身,结果往下一看,他顿了顿,无疑是地屏住了呼吸。
他身上还是穿的昨晚在会馆那身,衬衫西裤,只是衬衫就剩中间一颗扣子还扣着,皮带和拉链被解开。下装大敞,连里面贴身的都被往下扯了一寸。
孟延开一片混乱,他咬牙抹了把脸,拿起床头柜上的烟和打火机,靠在床头曲着腿。半支烟的时间里,有些事,有些画面渐渐地汇入脑海。
孟延开将烟换了只手拿着,右手往下伸去,闭上眼,浓眉紧拧,脑中是杜施故作无辜,半纯半欲的脸。
半晌,他突然喉结滚动,牙关紧咬。重重吐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