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跟她说了,一起吃饭的还有梁宴。
今晚这场饭局,也是梁宴组的局。
梁宴和老师秋月明都喜欢喝茶,简宜在清明节前托朋友从云南带回的普洱茶饼,之前忙着剧本的事,一直没来得及送出手,这次赴宴正好带上。
赶到私人会所时,是在六点四十分左右。
方昊站在会所门口,手里点着烟,似在等人。
她停好车,手提礼袋,刚走近,方昊便掐掉手里的烟,迎了过来。
“老师和梁导已经到了。”方昊的目光往她手上掠过,笑了声:“怎么还带礼物来,是茶叶?”
简宜语气冷淡:“嗯。”
方昊有心想和她多说几句话,笑着说:“一段时间不见,你瘦了些,又没好好吃饭?”
简宜并不想寒暄,只说:“我们该进去了,别让老师和梁导久等。”
方昊眼神纵容地看着她,“那走吧。”
简宜跟着方昊,走过弯弯绕绕的曲水长廊,最后走进一个包厢里。
推开门,果然看见梁宴和老师秋月明正有说有笑地聊着什么。
见她来了,秋月明收住话,满面和蔼笑容地说:“简宜来了。”
秋月明六十多岁了,岁月却待她温柔,没在她脸上留下风霜,反添几分经年累月沉淀下来的慈和。眼下,她穿着一身松石绿的旗袍,鬓发挽成髻,斜斜地别着一根白玉簪,整个人透出一股让人艳羡的优雅。
简宜脸上浮起一丝笑意,“老师。”转头看向梁宴,“梁导。”
梁宴年近古稀,一双眼却还十分锐利,指着她手上的礼袋问:“手里拿的是什么?”
“之前托朋友从云南带回的野生大叶种十年普洱茶饼,这阵子一直忙,没来得及拿给您和老师。”简宜说,分别将两个礼袋递给梁宴和秋月明,玩笑道:“梁导,今晚我可不是空手来,你不能再说我又白蹭您的饭了。”
梁宴哈哈一笑,“行,那今晚就不说你了。”
方昊在边上,脸上挂着淡淡笑意,接了一句:“看来今晚得我来买单了。”
他说着,在秋月明身旁那个位置,拉开了一张椅子。
“学妹坐。”
当着老师和梁导的面,简宜没拂他的好意,在椅子上坐下来,客气地道谢:“谢谢方总。”
“学妹跟我见外了。”方昊笑了笑,在她另一边的位置上坐下来,“和公司解了约,连声学长都不肯叫我了。”
秋月明闻言,看看方昊,又看看简宜,有些疑惑:“什么解约?”
她这些年身体不如从前,没怎么上网,还不知道简宜和方昊私底下已经闹僵。
“前阵子学妹和公司旗下艺人闹了点绯闻出来,便和方辰解约了。”方昊温声道,目光落在简宜身上,有些无奈,“等我回国,已经晚了。”
秋月明失笑,“怎么会因为绯闻就解约,简宜可不是这样的性格。一定是你手底下的人给小简气受了,尤其是你公司那个叫管什么的。”
“老师是说管辰?”
“对,就是他。”秋月明点头,“你公司那个管辰啊,可是捧高踩低的主儿。当年简宜刚签方辰,当着我的面,他就想逼简宜出道去拍戏。现在他成方辰的股东,只怕会更过分。”
方昊一顿,深深看一眼简宜:“这事儿怎么没跟我说?”
简宜避而不答,只朝秋月明笑笑,“老师,瞧您这话说的,我要不乐意,谁能逼我走。解约是我自己的原因,和别人没关系。”
解约的缘由她早和方昊解释过了,方昊不肯接受,今天还想借老师来向她施压。这种手段,和管辰又有什么区别。
明明是两人之间的事情,非要把老师牵扯进来,简宜心下浮起一股郁气,偏过头朝方昊淡淡道:“听说方总这阵子一直在北市忙《青鸾》这片子过审的事,还顺利吗?”
方昊神色沉了沉,显然并不顺利。
添堵的事,他不欲多谈,只道:“刚送审。”
但话题既说到这上面了,秋月明不免多问一句:“这片子不是说要在暑假档上映,怎么才送审?”
眼下已经是六月了,离暑假还有不到一个月时间。
老师开口问,方昊还是答了句:“之前送审都被打回来了,这次是第四次送审。”
“是哪里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