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想亲亲我,我亲了。”
“你说想抱抱我,我抱了。”
“你所要的回应我都给你了。”
“我喜欢你,我爱上你了,我是认真的没有一丝保留的,把我这三十二年沉寂的真心都交付给你。”
“燃燃,如果你之前只是喜欢我的脸,还没有喜欢上我的这个人,那我愿意等你,就像你当时那样耐心的等我。”
这段真挚而又温柔的告白回荡在空荡的教室里,连回音都跟着温柔回应着。
骆颂燃手一抖,他凝视着半蹲在自己面前的段亦舟,目光落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心跳倏然加速,雀跃得仿佛就要从他的嗓子眼里跳出来,他感觉到心烦意乱,就是这种不是他掌控的感觉让他害怕。
他真的招惹到了一个他不该招惹的男人。
就像当初他跟舍友说的,段亦舟是个良家妇男,他是个纨绔子弟,不一样的。他在玩,可段亦舟被他骗得是在认真的喜欢他。
满眼只剩下他。
现在怎么办,耍赖吗?
“……我不喜欢你。”他垂下手,声音却在发颤。
段亦舟这会才转过头,腿其实蹲得有点麻,可他见小祖宗还很生气的样子,也没起来,依旧保持着姿势:“没关系,那这次轮到我追你,我让你喜欢我。”
“我不能要这个小孩,我家里人知道我一定会被打断腿的。”骆颂燃哽咽道,现在他一想到这几天的焦虑成了真就烦躁得想骂人。
玩归玩,可是事情突然闹成这样已经脱离他能够掌握的,他再怎么任性家人都会包容,这样的事情他不认为父亲们会不生气,意外怀孕绝对是他们所允许的底线之外。
而且还是他闹出来的。
段亦舟见不得他哭,他把人轻轻拉近,抱入怀中:“我说了,我会对你负责,我们真心相爱,先领证,然后才有的这个宝宝,一切不就顺理成章了吗?你没有骗我,没有使用性导剂诱惑我,我们是正常交往,你家里人为什么要责备你?”
男人有条不紊的声音像是焦虑下的安抚剂,尽管听起来像是某老男人的自我安慰。
骆颂燃脑袋有那么一瞬间宕机,这话好像听起来也不是没有道理,可是怎么听都觉得他是个混蛋,锅都给段亦舟背了。
他低头把眼泪擦在段亦舟肩膀的衣服上,愤然抬头:“可我才二十岁,我还那么年轻,我还要玩的。”
段亦舟见骆颂燃睫毛上还挂着眼泪,用指腹给他擦去:“没关系,我说了,只要你跟我结婚乖乖养胎,我允许你玩,我保护你。”
只要别离开他。
骆颂燃任由他擦着脸,表情认真琢磨着利弊,好像这样确实对他来说比较安全,如果他悄咪咪找个地方去打胎,说不定还会被发现,要是被发现的话肯定就不是现在这样的情况。
就如段亦舟所说的,他们是正常交往,家里人为什么要责备他?
可是这件事情也没必要这么处理不是吗?
“段亦舟,我赔偿你损失费,也不需要你给我支付这个打胎的费用,一切都是我的错,我自己去打胎,我们两清。”
段亦舟轻抚眼角的手戛然而止,眼镜底下的神色阴沉了下来。
骆颂燃很少看到段亦舟不笑的样子,在他的印象中,这男人就是温柔笨笨的,面无表情看起来让人心里头怵得慌,他硬着头皮继续说:“像我这样的beta不适合你,你去找个oga吧,找一个配得上你的、温柔体贴的oga,我自己打胎没问题的。”
“还要我夸你勇敢是吗?”段亦舟不温不热道。
这个语气在骆颂燃耳里基本上就能判定是生气了,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骆颂燃感觉到扑面而来的压迫感,下意识的就想往后退,全然没注意身后就是台阶,左脚突然一崴身体突然失去平衡。
不过还没来得及惊呼就被段亦舟拉入怀中。
有惊无险。
他的双臂抵在段亦舟的胸口上,愣愣盯着这男人肩膀的位置,心脏跳得很快,呼吸有些急促,像是后怕那般往旁看了眼阶梯,咽了咽口水,这要是滚下去……
不残也得躺板板。
吓了他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