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昭节本不理解庄镇晓为何会说出这一番话来,现在看到了田水月的反应,好歹把心放在了肚子里:“恐怕无论我们好说歹说,上神都是不放心的。姑娘若也放不下心来,不妨就回去看一看。”
田水月默然片刻,最后还是同意先和他们回去了。
回去时,庄镇晓与赵昭节打马走在前头,田水月的车则跟在后面。
“师兄高招。”赵昭节轻叹。
“她若是心中没有上神,也不会跟我们回来了。”庄镇晓如是道,“你去车上陪陪她罢,此事还需要让上神知晓才行。”
赵昭节依言爬上了田水月的马车,却发现她还是怔怔的,没有拆开扶渊给她的信。
就这样坐了一会儿,谁都没有说话。赵昭节觉得尴尬,便率先开口了。
“田姑娘,你为什么喜欢上神啊?”她坐在一旁,摆出一副好奇的样子。她实际上想问的是:田姑娘,你真的喜欢上神吗?
她不曾见过什么男欢女爱,可就是觉得扶渊对于田水月的喜欢要比田水月对他的多一些。
“昭节……”田水月一时间也不知该从哪里说起,半晌,才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赵昭节一愣。
“我不知道。”田水月疲惫地摇摇头。
其实她心里很明白,自己最初对扶渊动心,是为了什么。
她一介歌女,卖笑为生,却有人愿意尊她敬她,那时候的她,没有理由不心动。可时过境迁,她在扶渊的身边看到了太多东西,她有了自尊,也不再在意旁人对她的看法——她忽然发现,原来当年扶渊给她的东西是这样微不足道。
甚至与她不过几面之缘的庄镇晓都能给她那样的尊重——原因无他,只是因为他们自小的教养罢了。
自己真的喜欢扶渊吗?
喜欢又是什么呢?
她不知道,也从未想过自己竟会因为这样的事而疲惫至此。
于是便只剩逃避。
就像扶渊从未想过要与她共同面对他所面临的困境那样,田水月也从未想过与扶渊分享她心中的彷徨与困惑。
她看着赵昭节,心想若她也能有和她一样的出身教养,是否也能像扶渊那样,有着纯粹的情感和喜欢呢?
可是没有如果,她只能是田水月而已。
【作者题外话】:今天被舍友推了一个叫《哭悲》的电影,感觉不咋地,有点费流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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