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些尸体这么一跪,惊心被保养的蜡尸就算是废了,只是这个时候我却无暇去关心这个,因为我所有的注意力都已经被八口打开的悬棺给吸引了过去,我原本以为八口悬棺里会是尸体或者疑棺什么的,可是却统统都不是。
八口悬棺里面的,竟然是齐刷刷的八个铜人!
然后立刻我就开始疑惑不解,八个铜人为什么要被挂在这么高的屋顶上,而且还要用悬棺这样的诡异方式,据我所知,悬棺是为了不让尸体沾染地气,防止尸变才这样吊着的,可是这是八个铜人,难道铜人也会起尸不成?
而且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这些蜡尸竟然齐刷刷地跪拜铜人,难道这些铜人真有我所不知道的奇特之处?
一时间我也想不明白,不禁再次抬头看了看头顶,只见头顶上只有八根吊着悬棺的铜链子,在其余的就是空空的屋顶,就没有了。
率先回过神来的是邱玲珑,她问我:“你觉得好些了没有?”
我试着动了动腿,依旧丝毫感觉也没有,于是只能摇摇头说:“这双腿好像都已经不再是我的了,一点知觉也没有。”
邱玲珑听我这样说只是再看了镜面一眼,不知道带着什么表情,然后我就看见她走到了悬棺边上。
她沿着悬棺转了一圈,将每一口悬棺里的铜人都打量了一遍,之后才说:“的确都是铜人不错,只是我怎么觉得这些蜡尸似乎并不是在跪拜铜人,而是在跪拜你!”
说着邱玲珑指了指我,我冷不防听见他这么一说心跳有些加剧,正打算说什么,却猛地觉得双腿传来一阵酸麻感觉,到了嗓子眼的话音生生变成了了另一句:“我的腿好像有知觉了。”
与此同时,我更看见镜面上的那个图案在往我的脚边收缩,就好像它们完全是活的一样,而在镜面的下面,我看见里面自己的影像也正低头看着我,只是我却不敢与它对视,我生怕再出现最初那样的光景,莫名地吓自己一跳。
最后浙西图案完全收拢在我的脚下直至不见,而与此同时,我感到双腿一阵酥麻,整个人就站不稳,然后跌坐在地上。
这种感觉就好像我的双腿已经行走了几十里路那样酸痛酥麻,甚至想要站起来都有些困难,于是我就坐在地上,邱玲珑见我可以动了,已经到了我身边询问我是否安好,趁这个时候我再看了一眼脚下的镜面,果真里面只有我的影像,却没有她的。
邱玲珑见我都不能站立以为我出了什么事,我告诉她就是有些酸麻,过一会儿就好了。
休息了大约十多分钟的光景,我的双腿几乎已经恢复正常,我自己也沿着八口悬棺看了一圈,里面果真是八个铜人,就像八具尸体一样静静地躺在棺材里,一动不动。
而且乍一看去这八个青铜人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只是细看了还是有分别的,除了各自的神情稍有不一样之外,脸型上似乎也有一些差异,好像并不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而是经过刻意的雕琢。
而铜人这样的东西不像石像那样可以雕琢,铜像铸造的时候需要有模子,这八个铜人除了脸型和神情稍有差异之外其余的部分几乎完全一模一样,所以仅仅只是这样的差异就需要八个不同的模子才行,所以让我分外不解的是,为什么铸造它的人要花这样大的力气来铸造这样的八个铜人,而且它们面部的不同又代表着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繁琐的工序只为了让它们的面部不一样?
我问邱玲珑:“你知道它们是什么来历吗?”
说实话我也就只是随口问问罢了,本也没什么意思,更没报什么她能告诉我之类的希望,只是我问了之后她却一声没吭,我于是奇怪地看向了她,可是看她的表情却像真知道的样子,而且那欲言又止的表情更加让我怀疑她是不是真知道什么。
我于是试着问:“你真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邱玲珑这样的神情让我有些不安的感觉,我似乎隐隐意识到了什么危险,可是却又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只能将这种不安强压下去,问邱玲珑道:“那是什么?”
邱玲珑说:“你试着摸摸它们的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