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香香眼睛一亮,虽然身子还在微微颤抖,但骄傲得挺起了胸膛,“是吧,我就说你听过的。”
萧阅泽有点没好意思说,他能记住花绍宗,那单纯就是做生意要去大江南北,必须得经过漕帮,那花绍宗可是个人物,原是东海沿岸的渔民,愣是靠着渔船,成立了一个帮派,还越做越大,几乎在江南无人不晓。
强龙不压地头蛇,朝廷来了也不管事。
后来派人去诏安,原先也是个硬骨头,后成婚生子,仿佛是怕连累家中大小,也将漕帮转成了正经行当,南来北往的商旅全靠漕帮帮忙运输货物,那花绍宗如今虽然还是个帮主,但手底下可不干作奸犯科的事情,与官员们私交也不错,是个值得敬重的人物。
前两年沿海有海寇作乱,还是漕帮的人带着水军去帮忙清缴来着,因为姓花,萧阅泽以前听说的时候还觉得有几分女气。
没想到花香香居然是他的闺女,怪不得是个小辣椒。
“是听过,就是没想到,你说你爹在江南都能称得上土皇帝了,你堂堂漕帮小公主,跑到这偏僻小镇子开个小酒楼,你说你图什么。”还这么危险,去鱼市买个鱼都被人给掳了。
花香香不以为然,“就是因为在江南没意思,我才要出来闯一闯,以前我在江南也开过铺子的,生意好得不得了,我开心得很,后来才知道,那都是我爹让人来照顾我。
我走到哪都有人跟着,我就是想出来,我跟他约法三章,我要是在外头混不出名堂,吃不下饭了,我就回去乖乖听话,但我要是能混出来,他就再也不能管我。”
萧阅泽以前也干过这种事,但他是世子,他爹压根不会给他这个机会,闻言倒是有些感同身受。
“明白,那你这次被掳跟你爹有什么关系?这些山贼跟你爹有仇啊。”
“前段时间,我爹的手下在码头俘获了一批朝廷盖了章的商船,我爹的规矩是怕有人浑水摸鱼,这年头漕运司的人也靠不住,那些官员就会在这小地方做文章,出了事就甩给我们漕帮。
我爹管不着他们,但严令但凡从我们漕帮这水路过的东西,都得一一检查清楚,一袋米粮都得查,结果一查你猜怎么着,上头是东北大米,下头藏着得,可都是人。”
萧阅泽瞪大了眼,“人?有人拐了从漕帮运货到江南?”
“是啊,这些拐子打量我们漕帮跟他们是一样的人呢,被发现了还拿钱贿赂,我爹手底下直接把商船劫走了,结果负责送货的,就是这山上的山贼头子,也不知道怎么查出来我的身份。
前两日到酒楼来找我,让我跟我爹通融一下,还送了四箱子礼,我自然是不会答应的,漕帮的内务我向来不插手,何况这种丧尽天良的事,让我怎么开口,没想到今日在这等我呢!”
花香香一想起来还浑身发抖。
万一萧阅泽他们没来,自己岂不是遭了殃,这辈子也别想安生了。
萧阅泽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来,“刚才季知欢他们就去抓拐子了,是不是就在这山上呢!”
“欢欢也来了?”
“去逮拐子去了,那看来搞半天,抓你的跟那群拐子,全是同一家啊!”
花香香不屑道:“这山上的土匪头子叫北霸天,原也不是这的人,靠偷鸡摸狗的行当起家,我知道他的时候,他还在北边专门吃臭呢,哦,就是盗墓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