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慢吞吞补上:“有天佑在身边,我一点也不累。”
叶无咎……他不太是滋味。
可是迎着瑟瑟完全不开窍的眼神,叶无咎也说不出别的话来。
他只能犹豫了下,对瑟瑟说道:“先生您的事情,我本不该置喙。只是希望先生在做事的时候,能够更加周密。”
瑟瑟的眼神有些凉:“咦,七爷的话,我怎么听不懂呢?”
“先生自然听得懂,”叶无咎好脾气道,“先生其实做的很好了,只是这里到底对先生来说,束手束脚的地方太多,有些痕迹也在所难免,不过先生不用担心,我已经替先生抹去了。”
瑟瑟定定看着叶无咎。
眼前的男人相貌英俊,家中小辈都说,他脾气不好,冷峻,吓人。可在瑟瑟面前,他就是个有时候有些笨拙的普通人。
瑟瑟嘴角一翘:“七爷现在是在讨赏,还是在威胁?”
叶无咎一噎。
“先生就不能想一点好的么?”他有些咬牙切齿。
瑟瑟一脸无辜:“难道不是么?”
叶无咎看起来有些疲惫。
“……先生回去吧,天寒地冻,别冻坏了。”
他看起来已经不太想和瑟瑟说话了。
瑟瑟倒是淡然,屈了屈膝,头也不回就走了。
叶无咎目送她的离开,苦笑连连。
果然不是个容易走进去的人。
瑟瑟去看了眼林天佑,孩子已经睡下了,她有条不紊洗漱了,抱着汤婆子睡下,侧着身用手指在床头雕花格板上轻轻划着,一下一下的,没有规律。
叶无咎这个人,倒是有趣。
瑟瑟回想起当初叶无咎问过她是不是柳州人,或许从那个时候起,叶无咎已经在查她了。
不然今天这幢事,本该是与她丝毫没有关系的,叶无咎也不会说出这种话来。
瑟瑟翻了个身。
有趣,却与她无关。
只要不要碍了她的事,如何都无所谓。
这几天因为雪下得大,学馆里放了假。瑟瑟坐在暖炉边给学生们编撰着题本,她这个院子里迎来了两个小客人。
叶瑶妤与叶瑶娸裹得厚厚的,像是两个小包子,进来行了礼坐在瑟瑟身边,喝了一碗乳茶,暖和了身子,才围着瑟瑟叽叽喳喳。
“先生,您怕是不知道,那个宋厨子有问题!”
瑟瑟写不下去了,她放开了笔。
“哦?”
她好似一点也不知情,好奇地挑眉。
叶瑶妤趴在暖炉上,啧了一声:“本来我们不该知道的,娘亲把我们都撵了,可是谁让表姑自己,拉扯我们出来用我们来说话,气到了姑祖母,还有我娘。我们也知道了发生了什么。”
“先生您一定不知道,表姑姑那天的事儿有多惊险!”
不等叶瑶妤开口讲述,瑟瑟从暖炉边摸出来了一根戒尺,轻轻敲在她手背。
“非礼勿言。”
瑟瑟淡淡道:“发生在别人身上的可怕的事情,不该是你们的谈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