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梅儿则习练木系神功,只是她未曾习练内景经,缺乏内力的根基。她习练的进展极慢,远远未能达到静如控制树木制敌的境界。
陈子昂习练金系神功不自觉运动内景功力,连他自己也没清楚体悟到这一点,完全是误打误撞,也可以说是天意。他也无法告知周梅儿五行神功与内景功之间的关系。
二人如此练功月余,周梅儿叹气道:“大哥,看来我是真的很笨。”陈子昂说道:“也许这其中有什么窍门,我也不知道为何就练得快些。”
正说着话,门外有人喊道:“陈拾遗在么?”却是张不辉来了。周梅儿练功正郁闷,看见张不辉便笑盈盈说道:“张大哥来了,好久不见呢。”
张不辉大大咧咧进来,笑道:“是呀,今天抽空来看望弟妹二人。”陈子昂说道:“我也正好有事情要找张大哥,没想到你就来了。”
张不辉手里还提着一坛子米酒,一包花生米,放在桌上。他说道:“听说陈大侠前段时间去了雅州,一举平定了那边的叛乱?”周梅儿便拿出两只酒碗给二人斟上酒。
陈子昂笑道:“洛阳分会果真是消息灵通呀,你也听说了这件事。”张不辉喝了口酒,低声说道:“其实你何苦参合这些事情?岂不是帮了天后的忙。”
陈子昂说道:“这两年我反复寻思了很多,反天后只会让大唐战乱四起,不是办法。天下百姓平安,大唐社稷平安,才是第一重要的事情。”
张不辉皱起眉头,咕咕喝完一碗酒,叹道:“看来陈大侠果然是帮天后了,不再考虑光复李唐。”他斜眼看着陈子昂,陈子昂缓缓说道:“只要天后能最终归政李唐,我看不妨帮帮。”
张不辉脸上肌肉跳动一下,脸上却换了表情,说道:“陈大侠,我还听说丘神责和怀义在背后告你呢。”
“噢,有这等事情?”陈子昂一惊。自从献地图给天后,丘神责、怀义似乎改变了以前的敌意,只是一直与他保持距离,并不交心。这点他是清楚的,但听张不辉的话,似乎另外一个意思。
张不辉伸出手数落道:“你去单于道之事,他们说是你配合不当,才导致程务挺将军战死。”这件事陈子昂早听说过。
张不辉又说道:“这次雅州之行,陈大侠你明明圆满成功,他们却说你不应该放过叛乱首犯蒋开。为今后埋下祸患之种。”陈子昂脸色有些沉重,心想:为什么苏大人没有提起这些?也许是他没听说这些消息。
他举起碗喝了口酒。张不辉看出他心思变化,说道:“所以我提醒陈大侠,这朝廷之中复杂着呢,尤其丘神责、怀义二人,明着看是天后的两根台柱。实质上不知道做了多少不利大唐社稷的坏事。”
周梅儿忍不住插嘴道:“这两人,不是什么好人,说不准比我以前的主人李敞还坏呢。”张不辉闻言连连点头,说道:“什么在朝廷上设立举报瓮、暗中监视大臣们的动静,谁都讨厌他们两个。现在,又向陈大侠伸出黑手,实在可恶!”他攥紧拳头,心情义愤不已。
陈子昂摇手止住张不辉的话语,反问道:“张大哥,我倒是有一件事情想问大哥。”张不辉放下碗说道:“你只管说,兴许我知道。”
“你知不知道有个叫二东家的人?”陈子昂问道。张不辉说道:“二东家?没听说过。陈大侠为何找这个人?”
陈子昂说道:“最近发生好多事情,似乎都与二东家有关系。我已经与他交手数次,武功极高。他的朱砂掌只怕到了相当高深的地步。”张不辉应了声“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