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承志这话说完后,不论院里还是院外都寂静了下来。
刘承礼扶着刘承贵从地上艰难的爬了起来,站在了刘承志的身后,死死的瞪着连大和连二,又瞪了一眼他们带来的亲朋好友,“今天不战死到最后一个人不算完事!连家带来的人也是打算和我们死战吗?”
连家自从李尚书家败落后,就到了洛阳城外寇店镇居住,他们原本就是外来户,这些年也算是笼络住了一些人的心思。可是,还没有到别人愿意为他们去死的地步。一听到刘家的人要割袍断义,寇店镇来助威的人,便打起了退堂鼓。
雪梅急了!打架她不怕,可是她怕刘承志有个什么好歹,这样的械斗场景她以前下乡的时候见过,当时两个村子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械斗了起来。等到警察来后死的死伤的伤,一下子拉到医院近百人。
她急忙走到院里,扬声道:“连大伯,连二伯,可愿听侄女一句话?”
连大和连二正找不着台阶下坡呢,听到雪梅站出来说话,立刻松了口气,一迭声的催促她快讲。
“连大伯,卖凤冠这个事,完全是子虚乌有。明明是我爷爷以前得的一个檀木箱子。这个箱子卖了三百两。你们要是不信的话可以问问我爷。”雪梅说了这句话后往刘老爷子那里看了眼。刘老爷子怔了怔。
雪梅趁机说道:“你们看,我爷都证明那确实就是一个檀木箱子!箱子卖了三百两,其中二百两做啥去了,两位伯伯心知肚明。就不用侄女再说出来了吧,至于剩下的一百两,我爹和三叔四叔已经交到了我爷的手里。也就是说,这三百两,我们三家一两银子也没得。既然我们一两银子也没得,那两位伯伯说的私分家产一事就不成立。至于为啥要卖檀木箱子,两位伯伯想必也是知道原因。”
“我侄女说的对!”刘承礼捅了捅两位哥哥,三人一起附合雪梅的话。
连大猜疑的看着雪梅,却见到她挺胸抬头一脸正色。倒不像是说谎话,可是一想到小妹给他们传的信明明就是一个凤冠,眉头便紧紧的皱了起来。
“小妹,你来说咋回事……”连大回过头询问缩成一团的连氏。
饶氏就在连氏的腰间狠狠的拧了一把。
连氏惨叫出声,哭丧着脸道:“大哥。确实是一个檀木箱子,我当时还以为里面有首饰呢,就传错了话……”
雪梅不等连大说话,便笑道:“连大伯,您瞧,这根本就是一场误会?听我爷奶讲,咱们两家就是世交,连大伯以前也是见过大世面,自然会明断是非。”
这一席话听得连大不停的点头。
雪梅话锋一转,接着说道:“那连大伯知道不知道我大伯娘把我四婶逼得上吊的事情?这当大嫂的把弟妹逼得上吊,若是我四叔一家不服告到了县里,也不知县里的大老爷会怎么断?”
话说到这里,连氏的脸上已经开始冒出虚汗了,饶氏的脸色也阴沉了起来。
雪梅转过身,看向了连氏,笑吟吟的说道:“我大伯眼见得今年就要参加童生了,可是他的媳妇却将自己的弟妹逼死。也不知这样的事情会不会影响大伯科举呢。”雪梅说着叹了口气,“我和爹娘昨天在城里听说,朝廷对读书人品德卡的非常紧,若是有失德之事,就不许科考。大伯娘,您说我说的对吗?”
刘老爷子听到这话紧张了起来,“雪梅,你在哪里听说的?这话真的吗?”
雪梅走到刘老爷子身边,用只能两个人听见的声音说道:“爷,那个凤冠想必是有问题的吧……当今圣上最是一个杀伐果断的,若是让圣上知道咱们刘家出的事情,只怕不仅大伯的科考之路要断,恐怕从此后刘家说不定还要坐牢呢。爷,您不会为了儿媳妇就不管儿孙们的死活吧?”
这一句话,立刻击中了刘老爷子的命门。
建文余孽本来就像是一座大山般压在他的心头,他压着刘承业十几年不敢让他科考,就是怕被人翻出这笔旧帐。如今过去了十几年好不容易打听到朝里也有建文一党的人去当官了,才敢让刘承业今年科考。
如果让别人知道了凤冠的来历,只怕他死一百次都不够。
他浑身打了一个激灵,想起李尚书被剥皮时情景……
“爷,听说圣上最崇拜的就是洪武爷!当年蓝大将军被人全须全尾的将整张人皮给剥了下来。”雪梅笑嘻嘻的说道。
ps:上架第一天,好紧张,也不知道首订会是多少,希望各位朋友支持一下。好歹让首订看起来体面些!谢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