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涩然苦笑,对他们摇摇脑袋,告知了他们刚才经历的诡异事情。
“那是一种南疆的血蛊。”赵胭脂忧心忡忡地告诉我,“它的效果很简单,就是防止所有企图窥视的人。看来,那群人的警惕性极高,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阴阳瞳固然厉害,但因为很著名,所以多少年前就已经出现无数克制它的窍门,因此它的局限性其实不小。”
我叹了口气:“这下子糟了,本来想借助阴阳瞳能够直接窥视到鬼魂的效果,穿透旅馆的墙壁,定位到赵丽的下落,然后再设计计划,一举将她救出来。现在倒好,我们根本就不清楚她究竟被关押在哪个地方……事情大条了。”
“是啊。”赵胭脂同样是涩然苦笑,任凭是谁,在面对如今的尴尬窘境时,都会新生绝望。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个卵子。”胖子倒是大大咧咧地说,冷笑道,“实在是到了生死关头,一点法子都没有的话,咱们就去纵火!将一整栋朝阳宾馆烧个干干净净!王晓,一旦赵丽完蛋,你也得殉葬,所以你想当纵火犯,还是一具尸体?哼,等朝阳宾馆烧着了,所有蛊虫都会在烈火中化成灰烬,南疆蛊术再厉害,也是屁用没有。”
不得不说,胖子撒泼耍横的法子倒是让我们眼前一亮。
有时候,我们习惯从玄学角度想辙,而胖子则是用简单粗暴的普通人的法子,就像点燃艾草去熏兔子洞,然后在洞口设置陷阱,一举将兔子捕获那样。
我们仨一筹莫展,干脆只能呆在旅馆中,看着壁挂电视上日渐无聊的综艺节目,懒洋洋地打发时间。
“咣当!”
就在宾馆顶楼,忽然就是出现一声巨响。
仿佛地震一样,我感觉天花板在簌簌抖动。
胖子吓得面如土色,一把扯住我的后脑勺,将我摁倒在地板上,然后将我拽入床底,趴着,战战兢兢地告诉我:“出地震了!他奶奶的,真是邪乎,咱们哥俩真倒霉啊,无缘无故的沾上这种破事儿。”
“你搞错了。”赵胭脂戏谑地微笑,走到床旁,坐在凳子上,揶揄地翘起二郎腿,一脸鄙视地看着我俩,“你们至于那样贪生怕死吗?”
“啊?”胖子迷惑不解地从床底爬出来,拍拍全身的尘灰。
我也是一脑门的蛛网,黏黏糊糊的,特别难受。
“刚才到底咋回事儿?”我忍不住就问。
“啊!!!!”楼顶传来恐怖的惊声尖叫。
我一听,立马就是一激灵,霍然意识到:出事了。
“走,去瞧瞧。”赵胭脂迈起长腿,一把将胖子推搡到门外,然后我们仨就跑到楼顶上。
接着,我就瞧见正在隔壁的朝阳宾馆,也是楼顶,有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正是被某种透明的东西揪住衣领,悬浮在半空中。但我根本就没法看到正在作祟的是谁,因为那家朝阳宾馆都在南疆蛊术的保护范围内。
“饶命!饶命!我错了!我错了!”衣着光鲜的西装男恐惧地叫嚷,企图动弹一下子,然后遗憾的是,对方根本无动于衷,而他也是终于来到了旅馆楼顶的边缘。
“快救人啊!”我咆哮着,一马当先地冲出去,直接往朝阳宾馆跳。
两栋楼间,大概就隔了两三米,所以我轻而易举地跳过去,但是为时晚矣,就见到那个男人面若死灰地从高空坠落。
没多久。
噗嗞。
他摔成一坨肉酱,后脑勺着地,所以红的鲜血和白的脑浆蜿蜒流出,死状可怖。
他的七窍中也流出鲜血来,那是极重的内伤所带来的后果,令人瞧见就觉得毛骨悚然,胆小鬼怕是晚上会做噩梦。
然而,就在那具尸体旁,我目眦欲裂地看到一件更为可怖的事情:尸体的四肢关节再度向外拉伸,赫然是被某种怪力给直接残忍扯断!!!
胳膊,双腿,全都被从身体上硬生生地撕扯下来,鲜血狂喷。
那个透明的,无法看到的东西,竟是以五马分尸的手法,将那名中年男人杀害,其手段之冷酷,其报复之疯狂,令我瞠目结舌。
与此同时,那一双血瞳仿佛又出现在我面前,然而,它却并没有再出现那种咄咄逼人的阴森,而是诡异微笑,对我咧开嘴角。
然后,我就看到一根血色的手指,蘸着死尸的鲜血,在地上划出一个笑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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