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修儿打来电话,可怜巴巴地说爷爷还昏睡中。
祁夜寒嗯了一声,将睡梦中紧紧皱眉的人儿抱的更紧。
“哥,你是不是不方便说话?”祁修儿很懂事,轻声道:“那我挂了,谌勋哥说爷爷明天大概就会醒,你一定要来。”
祁夜寒嗯了一声,挂断电话。
这晚,他几乎彻夜未眠。
季节一直在做噩梦,睡的很不踏实。
然而每次惊醒都是在祁夜寒怀中,这让她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安心。
天刚蒙蒙亮,季节再一次醒了。
她头脑昏胀,头皮疼的像是要裂开。
腰间环着一只手臂,紧而温柔。
季节下巴微抬,轻轻吻上那张薄削性感的唇。
男人眼睛缓缓张开,眸中恢复一片清明, “醒了。”
季节喜欢祁夜寒的声音,特别是他刚睡醒的时候,就像是一杯陈酿的红酒,一口咽下,满腔浓郁。
“我今天休假。”季节环抱住他精瘦的腰,“你带我去医院吧,我想去看爷爷。”
祁夜寒贴唇于她额头,抱着她低声道:“好。”
两人下楼,季母气色不怎么好。
季节心疼,走过去问她是不是昨天晚上没睡好。
季母说担心她,一整夜没合过眼睛,让季节听了鼻头一酸。
“要不说女人都是水做的呢。”季父为了缓解气氛,打趣道:“一日三餐都变成眼泪了,说来就来!”
“去去去!”季母见他不正经,白他一眼,“男人还是酒做的呢!看你成天缠着我要酒喝的样儿!”
季节噗哧一声乐了,笑出声来。
吃过饭,季父最后跟女儿说了一句很严肃的话。
“要么你干脆放弃,要么就去把它学透。”
坐在车里,季节一直在脑海中默念这句话。
祁夜寒握着她一只手,从掌心的温度变化间感受着她的情绪变化。
“老公。”
“嗯。”
“我要学。”
“好。”
季节惊讶,转头问他,“你知道我要学什么?不阻止?”
祁夜寒俊朗的侧脸上,噙着几分淡然的笑意:“你想,我为什么要阻止。”
季节反握住他的手,和他十指交握。
“老公你真是帅呆了!”
突然被夸奖的男人侧目看她,眸底炙热而深沉。
“干嘛。”季节和他对视,挑眉揶揄:“夸你呢!”
*
医院病房,祁修儿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软绵绵的倒在季节怀里。
“怎么就你一个人?”季节揽抱着她,“林…林晓蔷呢?”
季节是实在叫不出‘妈’这个词儿。
“昨天晚上就走了。”祁修儿整个人挂在季节身上:“嫂子我快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