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老嘱咐一日三服,早中晚各一顿。
早饭后,季节又经历了一场磨难。
宁老不推崇医馆煎好后病人买走,所以宁安堂只卖药材,不负责煎药。
林妈把早上煎好的药汁装进保温杯里给季节带上。
“再带几块蜜饯。”季节嘴馋昨天喝完药后祁夜寒喂给她的甜食。
“刚好还有几块。”林妈用小袋子装了给她装上。
季节慢慢也说服自己接受了中药。
祁夜寒选她,她选孩子!
*
市局门口,祁夜寒拂过季节耳边的碎发,交代她喝药的事。
季节点头应声,抱着保温杯下车。
“中午我让人给你送饭。”祁夜寒补了一句。
“差点忘了这事。”季节被提醒,回头蹙眉道:“别送来,在家我是祁夫人,在市局我得是季法医。”
季节没有明说,但祁夜寒却懂。
两人对视,季节目带坚持,无声商议,祁夜寒妥协:“嗯,知道了,快进去。”
季节进门,只是还没到办公室就被迟俊拦在了半道上。
“走走走,跟我出去一趟!”
于是季节只来得及把手里的保温杯放在就近的桌子上,就跟着迟俊着急忙慌的走了。
迟俊带她去了朱志奇的父母家,一路上,他边开车边跟季节解释了情况。
昨天他去找两位老人了解情况,但老人们都很不配合。
甚至,他们根本不知道儿子买过巨额保险,并且受益人是他们的事情。
铁艺防盗门,迟俊敲门,季节站在他身后。
过了很久,内里的那扇门打开了。
“老爷子,打扰了,我们是来……”
“打扰了就别来了,以后都别来了。”
不等迟俊一句客气说完,开门的老人就极补不耐烦的道。
季节打量着铁艺防盗门后的老人,发丝全白,满脸皱纹。
说话的时候会微微偏头,一只手在前,一只手负于身后。
迟俊的话被打断,气氛有些尴尬。
老人当即就要关门,季节立即道:“老爷子,您儿子不是死于心脏病的。”
这句话产生的后果……便是季节与迟俊都进去了。
房中有哭声,紧闭房门的卧室中发出,是死者朱志奇的老母亲。
老人连杯水也没倒,开口便是质问:“谁杀的?怎么杀的?”
季节放松全身,双臂手肘撑在膝盖上,“您好像很坚信他并非死于身体疾病。”
“我就问你是怎么杀的?凶手是谁?!”老人吼声震彻,很刺耳。
迟俊皱眉,劝道:“老爷子您先别激动。”
“朱志奇的确是因为心脏病的原因过世,但他并不是有先天性甚至后天很严重的心脏病。”季节接上迟俊的话,重声道:“这点您也是知道的,这就是为什么您也不相信您儿媳妇跟您说的话。”
季节做完尸检的当时就让迟俊查过朱志奇的病史,他有心脏病,窦性心律不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