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她问。
迟俊回的很快,‘没事,你去吃饭吧。’
餐厅,安静的环境。
季节和祁夜寒并肩而坐,面前已经摆了很多碗碟,而服务生依旧在继续上菜。
祁夜寒用开水烫洗着杯子,而这本应该是季节的行为。
“我们吃不了这么多的。”季节从他手中拿过两个水杯。
“不用全吃完。”
祁夜寒的语气,有一种令人很不舒服的违和感。
不是生气,不是不满,也不是隐忍,而是一种太过于放纵的不管不顾。
季节把杯子里的热水倒掉,同时对服务生道:“后面的菜不用上了,钱照付。”
服务员下意识看向祁夜寒。
“麻烦你了。”季节放下水杯,淡淡开口:“出去吧。”
服务员离开,小心翼翼的关上了包厢门。
“祁夜寒,我的确有事瞒着你。”
季节忍受不了这种彼此间隔阂深沉的气氛,如果隐瞒的结果是她和祁夜寒之间产生间隙,那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坦诚。
“这是一件你听完之后肯定会不开心的事情。”季节开场就直接摆出了结果,“因为它会让你引起一场后果难测的绝杀。”
祁夜寒执筷,动作优雅:“针对谁?”
“我。”季节张嘴接住祁夜寒喂的食物,“还有我身后的你。”
祁夜寒抬指抹去季节嘴角的汤渍,目带宠溺:“目的。”
“不确定。”季节抽了张纸巾,替祁夜寒擦拭手指,动作轻缓而温柔:“无差别杀人。”
祁夜寒盛了一碗汤吹凉,又把牛排切成小块,放在季节面前。
“如果我说,我一定要知道,你会告诉我吗。”
“会。”季节握住汤勺,低头苦笑:“我很自私,你和后果,我选择前者。”
祁夜寒笑了,勾起薄削的唇,露出一道惑人的笑容。
“有一个人在针对你,而你不告诉我,是为了不让他达到另一个目的?”
季节选择坦白,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她相信祁夜寒已经发现什么了。
从某种角度上比较,祁夜寒跟季节其实是一路人。
超强的观察力,缜密的逻辑推理,并且习惯于多层怀疑。
“他在利用我激怒你。”季节挑眉,说:“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
那天和张老讨论此事,季节就提出过这个假设。
如果她不曾树敌,不曾给予对方针对和报复的触发点。
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个神秘人在试图利用季节激怒祁夜寒。
从餐厅出来的时候,季节整个人是虚浮的。
就像是身处于一个失重的空间,无丝毫的实质触感。
祁夜寒说,他不想知道了。
在季节说服自己开口的前一秒,他用炙热如火焰般的吻封住了她的唇。
“一切都交给你,但我随时都在。”这是他说的话。
祁夜寒的霸道,存在于生活中每一个方面。
而他的睿智,从未被霸道吞噬分毫。
他尊重季节的选择,因为他知道自己不适合知道细节。毕竟,祁夜寒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