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再给她带一些回家去。”
墨池偷偷看一眼父亲,皇上见臣子的孙女,都会有这么贵重的赏赐吗?
见父亲脸色平静,墨池忙跪下谢了天恩。
喆喜带她去偏厅,又命宫女送上来一整桌各式糕点,寒暄几句,留了两个宫女伺候,便离开了。
陈玄帝遣下伺候的太监宫女,御书房内便只剩下他和墨若璧二人,皇帝的脸色慢慢沉下来。
“子敬,你父亲可与你说过朕的病情?”
墨若璧稳声道到:“家父略有提起,说皇上近年来思虑过度,三焦虚火外升,他老人家很惦念皇上的身子。”
皇上浮肿的脸上现出笑容:“韩太医说的倒是很含蓄,子敬,上前为朕把把脉。”
墨若璧踌躇片刻,明白该来的始终躲不掉,索性放松身子,迈步走到月牙桌旁,拿过桌上的脉枕,坐在皇上对面轻轻为他把起脉来。
少顷,他收起脉枕。又规规矩矩退回到下首的紫檀木圈椅上坐下。
陈玄帝阴阴笑道:“怎样,子敬可还敢像十几年前那样直言不讳?”
墨若璧拱手行礼,从进御书房后,他的脸上只有平静这一种表情:“皇上湿热下注、脾虚气陷,乃肾阴亏虚之症。”
陈玄帝满意的点点头,面前这个当年意气风发的少年,仍然保持着他实话实说的性子。
“子敬,你可知道,朕找你所谓何事?”
“草民愚钝,无法猜测圣意!”
陈玄帝假意长叹一声:“子敬啊子敬,你长了十几岁,又有了一双儿女,这性子也磨砺的圆滑不讨喜了。”
墨若璧拱手低头:
“皇上睿智,草民如今有了妻儿,行事自是稳重成熟些,当年是少年气盛,不知自己几斤几两,妄自尊大,请皇上见谅。”
墨若璧很清楚的知道,当年的景王,尚且行事说话疑人三分。如今做了天子,性格越发乖戾狠辣。只有在他面前规矩有礼、低眉顺目的子民,才不会令他疑心陡起。
陈玄帝很满意看到以往那个锋芒毕露、言辞激进的少年,如今在他面前变得恭谨有礼、顺从低眉。
“依你所见,朕这病还有治吗?”
墨若璧拱手,满脸的惭愧之色:“皇上,恕草民医术平常,皇上的病症不是草民这等乡野大夫有能力医治的。”
“呵呵呵呵,这话说的婉转,不过子敬,你不用害怕,朕没指望,你父亲都治不好的病症,你有能力医治。”
陈玄帝的话,结合他给女儿那丰厚的赏赐,令墨若璧觉得很不妙。
“草民愚钝。”
“朕不妨告诉你,关于朕的这个毛病,朕已经寻到方子,只是,其中一位药引,是一种少见的蛊虫。却只有大庸国的密林之地才能找到。”
墨若璧平静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个轻微的苦笑:“皇上,若是需要草民为您寻药,恐怕您还得派几个得力的护卫。
草民乃是一介书生。大庸国民风彪悍,据说有生吃人肉的习俗,草民恐怕去时容易回时难。”
“那是自然,朕自当派一只精锐的护卫乔装随行,也会安排刑部谢思齐同行,此药引据说在大庸国无人之境,但如何需找,恐怕谢思齐会有些方法。
只是,朕不需子敬为朕需找药引,而是要借你女儿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