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池道:“桑郎君,这是我舅家表哥,昨日在客栈偶遇,他也要往川府去,为外租家的生意收一笔欠账,此去路途遥远,故而我想让表哥与我们同行,不知。。。。。”
三皇子看一眼站在自己身边,脸上带着淡淡笑容的谢思齐,脸上闪过一丝揶揄的轻笑:
“又是个表哥啊,有意思,池儿,那就让你的‘表哥’同咱们一道上路吧!多个人也有意思些嘛,是吧,四弟,你说呢!”
安亦池幽深的眸色随着三皇子的一声‘池儿’微微闪过一丝寒芒,但很快便消失不见,他的脸上依然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
谢思齐始终阳光的笑容却并未因三皇子的话有半点儿改变。
“三哥说什么便是什么吧!一切但由三哥做主。”
安亦池上前几步,抱拳对三皇子道:
“如此多谢二位桑兄,在下柳子郁,与表妹几月未见,昨日听她说起,是代姑父去川府为祖父寻药,在下对表妹也颇为担心。
听表妹说二位兄台是长安城‘永济堂’的大掌柜,这一路上在下便多有打扰了。”
三皇子眯眼看了一眼安亦池,又看看墨池,再看看谢思齐,笑眯眯的说道:
“柳兄客气,彼此照应,彼此照应嘛,我这个人,最怕冷清,最喜欢热闹,多个人会多很多热闹啊!”
李京却一直黑着脸,他知道三皇子做事随性,却不想他竟然如此轻易的答应了外人跟进队伍里。但他一个小小的金吾卫,自然不敢对皇子指手画脚。
于是,三皇子一行二十几人,合着安亦池的八个人,浩浩荡荡朝西南方向而去。
上了马车,三皇子为他和谢思齐斟上一杯清茶道:
“懿德,你这个漂亮的小表妹很招人爱啊,安家那小子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刚刚才定了亲,据本皇子的观察,你也对她有点儿意思吧,现在怎么又钻出来一个表哥,看起来对她也不错啊。
有意思有意思,已经有主的娇花被好几个人抢来抢去,这热闹想想便觉得很过瘾啊!”
谢思齐阳光的脸上带着微微的郁色,他拿起杯盏轻轻抿一口,淡淡的说道:
“只怕要让三皇子失望了,鄙人对有主的娇花一向没有什么兴趣,更不用说抢来抢去。”
“对对对,本皇子真是糊涂了,谢大人清正廉明,一心为国为民,在广州的时候便说过,此生唯有一愿,只愿国泰民安。
谢大人对女色没有兴趣,此生是准备做和尚的,本皇子记性不好,记性不好啊。那这一路上,本皇子便只能看看那位表哥的热闹了,要是他能翘了安三郎的墙角,就更有意思了。嘿嘿!”
谢思齐瞥一眼明明长得像一朵娇艳的梨花,却满脸三八之色的三皇子,察不可见的摇摇头,似乎这摇头也能驱散心中那一丝郁结。
马车走了两三个时辰,马车内,墨池检查了一遍她随身带的几个小瓶子。丝音帮她揉了揉酸痛的腰,
吟冬便说道:
“娘子,奴婢去问问李金吾,下一站要到哪里?明明直接走终南山过宜阳到川府最近,却放着近路不走,非要为了显示什么皇家天恩,绕这么一大圈。”
吟冬说完掀开帘子,正准备让跟在马车前的骑马的护卫去前面找李京,却听见一声极为凄厉的喊声:“救命啊,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