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里可以吃到正常的人类食物——亚维德已经把他的军旅特食归于非人吃的东西里去了。
拿着一张油饼坐在长椅上,忽然听见两个居民在说话。
“喂,博萨克斯老弟,我今天清晨的时候遇见一件奇怪的事情。”
“说来听听。”
“昨晚那个马脸千兵长进城时好像只有两百人的残部,但是早上出城,却多了五百人,鬼鬼祟祟的。”
“你怎么能说联合兵团的人鬼鬼祟祟呢?人家有多少人管你什么事,这么多年能安安稳稳的在这里生活,多亏了他们这些军人。”
“唉,我只是一说,别当真。”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亚维德脑袋嗡的响了。
“好一个马脸派恩,只带了五百人出城,引来自爆虫海再向我们求救,用两百人换了我们五百个弟兄,这个该死的人渣!”他的牙齿咬得咯吱作响,面前的实木桌子无声无息的化成了粉末。
“军官大人,刚才我只是随嘴说说……”两个居民吓了一条,还以为亚维德要怪罪他们,连忙求饶。
谁知这个青年军官转身离开了,留下两人面面相觑。
正在用特制握力器锻炼的扎尔巴尔听见了亚维德回报的内容,眉毛一挑,手上用力过猛,导致钢制的机簧一下折断。
半截钢茬弹出去,将一堵墙壁打穿。
“马脸派恩!”他狮子般怒吼道,亚维德觉得周围刮起一阵腥风,巨大的声波震得他耳朵嗡嗡作响。
扎尔巴尔目光飘向远方的天空,他忽然脱下军装,整整齐齐的叠好,从随军行李中拿出一柄粗糙的黑se金属短棍,上面有着一圈圈的螺旋纹路。这东西看起来朴实无奇,但是亚维德知道,这件奇形兵器已经不知道敲碎了多少觉醒期魔物的魔壳,是千兵长的主要兵器。
联系到这位xing格捉摸不定但每一条血管里都流淌着暴力因子的长官脱去军服的举动,亚维德似乎明白了什么,他震惊的张大嘴巴,拦在扎尔巴尔面前。
“您不能……”话还没说完,正方形肉块就在他面前消失,接着腹部狠狠的挨了一拳,亚维德昏了过去。
“他醒来之后,告诉他,替我照顾好第六千人分队。”对着睁目结舌的发令官说了一句,扎尔巴尔几个闪烁就消失在他的视野中了。
马脸派恩坐在军帐中,正在给心爱的金毛犬梳毛,面前的案几上放着印花的银质餐具,一大块jing美的高级牛排和一碗用来保养胃部的芋泥芹菜汁被白瓷碟子装着。
红酒的螺旋开瓶器还拧在上面,一个皮肤呈现出恶心死灰se的矮个子青年正用力拽出橡木瓶塞。
“千兵长大人,您怎么急着撤出二十三号外城?”他谄媚的笑了笑,开口道。
“老鼠科里,你不明白扎尔巴尔的恐怖,要是给他知道我用二百人换了他五百人的命,他会当场干掉我的,但是在这里就不同了,就算是大术师,也没办法应付七百人的围攻。”马脸派恩脸上露出一丝畏惧,不过立刻被yin狠取代了。
“该死的扎尔巴尔,你对我的侮辱永远也不会忘记,我要让你死!”他忽然想起在七号外城被黑钢用自己的脸当做火柴的事情——当着那么多千兵长的面,哈,在我的脸上擦燃了一根雪茄!让我成了整个边缘地区联合兵团的笑柄,我永远不会忘了这件事情的!
“大人……有我给您出主意,您的仇一定会报的。”科里托起酒瓶,让深红的酒浆在玻璃杯里回旋。
“辛苦你了,不过如果你在军事法庭上指证我的话,我很可能被判刑,可不能留下一点证据啊!呵呵,害死帝国足足七百名现役军人足够我死上一百次了。”马脸派恩忽然冷冷的笑起来,他的话如同地狱里吹来的寒风,灌进科里的耳朵里。
还没反应过来,一柄狭长的利刃便贯穿了他的心脏。
一手持流血的弯刀,一手端着深红se酒浆,派恩如猫头鹰般的桀桀笑声压抑不住的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