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明晰哑了嗓子,苦涩道:“清武年间的端墨,其价值何止千金。”
“沅沅,我这么说,你能懂了吗?”
苏沅不搞文学艺术。
可端墨的珍贵她还是知道的。
那样的东西,压根就不是叶清河目前能有的。
可是……
苏沅苦着脸叹气,说:“万一那只是别人送他,无法推辞不得不收下的呢?无凭无据的,咱们总不能就这么往人头上扣高帽吧?”
叶清河之前一直说是等着和苏沅他们一起回去。
对此苏沅是当了真的。
而且说实话,在没有切实的证据之前,苏沅也不想那么平白去怀疑人。
林明晰定定的看着苏沅,半响后才玩味笑道:“沅沅这是心疼了?觉着我不该揣测他?”
苏沅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咬牙。
“会不会好好说话?!”
“我只是……”
苏沅噎了气,过了片刻才闷闷地说:“我知道你的担心有道理,你放心,我不会出去瞎说的。”
叶清河若不是那样的人,自然就不是。
到了时候就可分明。
否则旁人说再多都是无济于事。
林明晰安抚似的揉了她的脸一下,轻声道:“沅沅真乖。”
苏沅忿忿的掐住了他的手,咬牙切齿。
“你再动姐姐一下试试?”
手腕子都给你掰碎了!
林明晰遗憾的收回了不安分的手,像是觉得这么用手撑着累了,索性就放松了身子靠在苏沅的身上,慢悠悠地说:“总之咱们见机行事,好不好?”
苏沅郁闷的嗯了一声,眼底却多了些许抹不开的担心。
她呐呐的看着林明晰,苦笑道:“可是到了这时候,是咱们想走就能走的吗?”
那什么见鬼的大学士,前因后果都想到了,怎么会没想到这茬?
林明晰闻言头疼的叹了口气,无奈凑到苏沅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苏沅听得眉心紧锁,可最后迟疑半响,还是咬牙点了点头。
“行,就按你说的办。”
林明晰是醉了酒回来的,回来的时候虽是半夜了,可看见的人却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