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什么出息啊,只不过是想按照自己的心愿,干一番事罢了。”天行健公司董事长梁刚说。
“继续说吧。”我说。
“我的高中生活乏善可陈,简单地说,就是上不完的课,做不完的作业,考不完的试。这也是我们的教育制度,给我们带来的生活。我们无法改变,只能适应。”梁刚说。
“上高三的时候,我们的考试成绩,仍然保留着全班一二名的成绩,也在全年级前十名之列。高一高二的时候,这个女同学的成绩,跟我不相上下,有时还超过了我。可到高三的时候,每次考试,每门功课,她没有一次超过我,总是在全班排第二。不瞒你们说,我并没有那么自私,并没有沾沾自喜,而是有些失落。”梁刚说。
“放学的时候,我把她叫到一边。问她是怎么回事?她说,她妈妈的一个同学,老跟她妈妈唠叨出国的事,她妈妈也跟她爸爸、跟她唠叨出国的事,她心里有点烦。我说,再怎么烦,也要把高中课程学完,也要把高考考完啊。”梁刚说。
“她很同意我的看法,我跟她约定,排除干扰,一心一意学习,一心一意把高考考完。为了慎重起见,除了对天发誓之外,我们还拉了钩,表示一定信守承诺。再大再多的事都放下,把高考考完再说。为了防止她母亲唠叨,我们在下课后,没有马上回家,而是一起坐在教室里做作业,看书学习。”梁刚说。
“高考最后一门课程结束的时候,我还没有来得及放下轻松的心情,她就把我拉到考场旁边一个僻静处,对我说,她的父母要她出国。我有些失望,问怎么不等高考成绩下来再说呢?她说她父母等不及了,她父母一直想要她出国学习。是她坚持要遵守我们的约定,坚持考完高考再说的。”梁刚说。
“我低下头,事发突然,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见我不说话,她突然低着头小声哭了起来,她越哭越伤心,最后忍不住抱着我大哭起来。”梁刚说。
“实话实说,我当时的日子被繁重的学习任务塞满了,还没有开化,还没有想其它的什么事,更不能懂女生的心思。对于那时的我来说,男女之情,风花雪月仿佛是遥远的事。我不懂她为什么抱着我哭,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梁刚说。
“我说,既然你父亲要你出国,你就出国吧。可惜啊,我们不能一起上大学了。尽管除了学习外,我们没有说什么,但在这三年的共同学习中,感情还是在潜滋暗长的。在这三年中,我们是彼此的影子,无声无息地形影相随。如今马上要分手了,我不是无情之人,我还是觉得有些舍不得的。”梁刚说。
“我这么一说,她哭的更厉害了。她搽着眼泪说,要不,我们一起出国吧。我说,我要回家跟父母商量一下。我们约好了第二天上午九点,在省城云湖公园门口见面,不见不散,就分手了。”梁刚说。
“我回家后,父母问我考得怎么样?我说还可以。我就跟父母说起了那个女同学的事,问父母怎么办?父亲说,出国学习是一件非常大的事,不是儿戏,不能匆忙地做决定。他建议我跟那个女同学说一下,尽快定一个时间,请女同学一家吃一个饭,把详细情况了解一下,再做决定。”梁刚说。
“我觉得父亲说得有道理,第二天,我在云湖公园门口,跟那个女同学见了面。我们自自然然地进了公园,在一个亭子的石凳上坐了下来,我把我父亲的意思说了一下,女同学听了很高兴,答应回家跟家里人说。”梁刚说。
“我说,高考结束了,紧张的学习也结束了。我们是不是约几个同学,一起出去旅游一下呢?女同学完全赞成。我们心情好,又租了一条游船,在云湖里游了起来,我们漫无边际地聊着,好像有说不完的话。”梁刚说。
“刚才陈总说到了牵手,我回忆了一下。上岸时,我们是自自然然地牵手的,谈不上谁先谁后。不过,有一点我可以确认,这是我第一次跟异性牵手。我们中午就在云湖公园旁边的一个小餐馆吃了饭。为了庆祝高考结束,为了庆祝获得解放,我们开开心心地喝起了啤酒。”梁刚说。
“下午,我们又到电影院看了一场电影。电影看完后,我要她回家跟家里人说一下,把吃饭的时间定下来。饭钱由我们家出。她说不行,上次吃饭是我们家请的,这次应该是由她们家请。我说不管谁家请,关键是要把吃饭的时间定下来。”梁刚说。
“我们手牵着手,在街上走了一段路。分手时,我说,你们定了时间后,马上到我们家来告诉我们家,她满口答应。我们离开时,还相互回看了几眼,有些依依不舍的样子。我回到家,跟父母说了这件事,父母很高兴。父亲还专门买了两瓶茅台酒,打算在两家吃饭时,好好痛饮一下。”梁刚说。
“我哪儿也不敢去,就在家里,等着她来。可等了几天,她没来。我父母问是怎么回事?我慌了神,赶紧跑到她家,她们家大门紧锁。我一连去了几次,大门都是锁着的。我问周围的人,说是她们一家人出国去了。”梁刚说。
“出国去,怎么不跟我说一下呢?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说出来不怕你们笑话,我至今还清楚地记得,我独自一个人躲在僻静处,伤心地哭了起来。这是我第一次为异性流泪。”梁刚说。
“我回家跟父母亲说了这件事,父亲说,他们没有时间见我们,肯定没有见我们的理由。父亲给了我一笔钱,要我找几个同学好好出去旅游一下,高考结束了,该暂时放松一下了。”梁刚说。
“我跟同学一起去旅游时,时不时会想到那个女同学。我想,如果她能跟我们一起旅游,该有多好啊。这是我初萌阶段的故事。我后来想了一下,虽然我跟这个女同学什么都没有说,虽然她不辞而别,我仍旧认为,她是我的初恋情人。”梁刚说。
“你隐藏的好深啊,怎么现在才跟我们说。”高迎春说。
“你们也没有问我啊,现在在异国他乡,爱情你我他,围绕着爱情,我们都在实话实说,我也不能隐瞒,也要实话实说啊。”梁刚说。
“你那个初恋情人后来怎么样了?她为什么要不辞而别啊?”高迎春问。
“你听我慢慢说,我旅行回来后,又到那个女同学家去找了几次,还是见的一把锁。父亲问我是不是很难受,我说有一点。我最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走时,连一句招呼都不打?就这么走了?这让我很想不通。”梁刚说。
“父亲要我多跟同学一起玩一下,打篮球、足球、乒乓球,好好放松一下,然后等待大学生活。不久后,大学录取通知书来了,我进入了一所全国重点大学。我父亲告诉我,上大学只是另一种开始,还是要向以前一样,好好学习。不要认为进了大学门就放松学习。”梁刚说。
“随着大学生活的开始,那个女同学退回到我的记忆深处,被我深深地埋在了心底。大二时,我感觉我爱上了一个同班女同学。我的感情生活,开始进入了追求阶段。”梁刚说。
“你先别说你的追求阶段,说说那个初恋情人的情况吧。”高迎春说。
“多年后,我从一个高中同学的嘴里,知道了那个女同学的消息。那个女同学在上海,我弄清楚地址后,专门去了一趟上海。我就想弄清楚一个问题,原来说的好好的,为什么要不辞而别?”梁刚说。
“你见到她了吗?”高迎春问。
“见到了。”
“你们聊了什么?”
“我把她请到一个餐厅,我说我这么多年,就一个问题总是弄不明白,我们说的好好的,我们两家一起吃饭,商量出国的事,你为什么要不辞而别?”梁刚说。
“她似乎表现的很淡定,没有我想象的激动。她沉默地望了我很久,然后开始讲述了为什么不辞而别?”梁刚说。
“为什么呢?”高迎春问。
“她说那天两人分手后,她回家高高兴兴地跟父母说了两家一起吃饭的事,她看见父母脸上阴沉沉的,好像很不高兴。她母亲说,出国的事,她们筹办了很久,基本上已经办妥了。如果现在要跟我一起出国,根本就来不及。”梁刚说。
“女同学说,总得跟人家说一声,打声招呼啊,人家还等着回话呢。母亲说没必要了,等到了国外,再跟我们家联系。女同学觉得,这样很不好,就坚决要到我们家来,跟我说一下,告个别。”梁刚说。
“可她母亲坚决不同意,还把她关在家里,哪儿都不能去。后来,她一个人哭了半天,哀求了半天,她母亲还是不同意,就是不让她出门。第二天,她父亲就弄了一辆车,把她们一家三口,送到机场,然后飞出了国。”梁刚说。
“那个女同学的母亲,为什么不让女同学最后见你一下呢?”高迎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