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姬三儿这样的能想得开,玲玲也笑着说道:“要是全世界都跟你一样,那估计社会就要倒退到原始社会了,茹毛饮血。”
姬三儿道:“你咋这么恶心,啥茹毛饮血啊。咱不要求全世界的人都跟咱一样,只要你俩跟我一样就成了呗,你说是不是小哥?”
我冲姬三儿点点头:“或许,我真应该向你学学。”
我们三个都很放松,脑海中逐渐把高家的事抛在脑后。
不过,有些事并不是我们忘记了,它就不会找上门来的。
我们三个人挤在狭小的帐篷里,刚好我们三个人容身其中。白色的帐篷,暗淡的小油灯,听着外边江水的流动声,听着若有若无的海风,那种感觉真的很惬意。
自从接下了行江子的衣钵,我不知多长时间没有再体会过这种温馨了。
这种惬意,并未持续多长时间。
我们三人依偎在帐篷中沉沉睡去,即便在睡梦中,脑海中依旧响彻着江水如母亲絮语一般的声音,让人心中感到踏实。
而就在我睡得迷糊的时候,我竟忽然听见外边传来一阵人群哭喊的声音,以及辱骂声。
我皱了皱眉头,心想这深更半夜的,谁打老婆呢吧。
我看见外边满是火光,很是撼人,于是就跑了出来。
没想到我刚跑出来,就看见一群人,大概有十来个,正哭喊着往前走,而在他们脖子上都拴着一根铁链子,每个人手中还举着一个火把。
诡异的是,那火把并不是暗红色的火光,而是青色的。我脑海中模糊记得,父亲曾经告诉过我,好像只有某种人才会举青色火把。不过具体是什么人,我这会儿倒是忘了。
他们一个个都扯着嗓子大声的哭着,而在最前边,竟是一个穿着青铜铠甲披着黑斗篷的古代士兵,奇怪的是不管我从什么角度看,都看不到他的脸。
士兵拽着铁链子,骂骂咧咧的往前走:“都他娘的哭什么,给老子闭嘴,一群废物,整天飘在江里有什么意思?”
说着,还朝一个年轻少妇身上狠狠的抽了一鞭子,那少妇哭的更伤心了:“大哥,你放了我的孩子,好不好,求求你了。”
我这才注意到,原来少妇怀中手中还牵着一个只有五六岁的小孩子。
那小孩子哭得更厉害,嘴角都流血了,被铁链子卡住了肉,皮都蹭掉了一块。场面十分残忍。
“放个屁,赶紧的,谁他娘的啰嗦,叫你魂飞魄散。”那士兵更张狂了。
我再也看不下去了,对女人和孩子动手一向是我最反感的。所以虽然觉得这支队伍有点不正常,我依旧是一步踏上去,拦住了那个士兵。
“没看见那女人和孩子快坚持不住了吗?你让他们歇一歇吧。”
“滚!”士兵骂了我一句:“哪里来的东西?有多远给老子滚多远,差官奉命行事,长江畅通无阻。”
这时后边那十几个人也都劝我:“小哥,你别管这事儿了,你管不了。”
“你们也真是的,他这么虐待你们,那是违反国家法律的。你们可以反抗啊,这么多人还打不过一个铁疙瘩?”
反抗?那士兵冷哼一声:“就凭他们,也配?”
说完后,不怀好意的目光看着我:“你小子最好给我滚开,否则我把你也给锁了去。”
“我没犯法,你有什么资格锁我?”我冷笑一声:“今天这事儿,我还真就管定了。姬三儿,出来帮忙。”
不过,没人答应我。
士兵冰冷一笑:“你最好回帐篷里看看,肯定能看到什么惊喜。”
我的心咯噔跳了一下,心道不妙,该不会是玲玲和姬三儿遇到了什么危险吧?
我顾不上太多,匆忙跑回帐篷,掀开门帘往里这么一看,顿时惊的满身汗毛竖起来,头顶如遭雷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