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心法到底是治标不治本,只能暂时稳定住殷别雁的情况,为了让他日后不再发狂,也是这殷别雁自己同意的,薛老头只好将他琵琶骨给锁了,压制他那魔功,只是那确实太过残忍,就连薛神医自己都看不下去,才想出新的法子,用那银针刺入他体内的穴道,这才在南沛赶回来之前将那锁给抽掉。
不过看着这师徒俩互相心疼的样儿,薛老头想了想还是算了,就啥也没说,不管是这徒弟为师父做的,还是师父瞒着徒弟的。
这边南沛还在问着殷别雁:“真不疼啊?刚我这么大个人压你身上?你疼不要忍着啊,要跟我说啊师父……”
殷别雁被问的烦了,捏着人下巴就亲了过去,把那些翻来覆去的唠叨话全咽进吻里。薛老头子恨自己走慢一步,看了眼这俩没羞没臊的,赶紧拍了拍他那脸红的小徒弟,让他把东西收拾好走人。
“唔……”南沛低低的呻。吟一声,主要是他想说话,就伸手把殷别雁推开,后者察觉到了他这举动,先是在他腰那儿的敏感点按了按,南沛不由得抖了抖,接着又把手探了进去,在腰上那细腻的肌肤那儿不断的摩挲着,滚烫的掌心让南沛又是被那身上的酥麻感给折磨着,又是被殷别雁吸着舌头,霸道的吻个不停,终于在那只手轻轻的撵着他胸前的小红豆时,南沛没忍住软了腰,彻底的倒在了殷别雁的怀里。
只是南沛很快就撑着身体站了起来,殷别雁用指腹揉着他家徒弟被他吻得红肿的双唇,后者这回不耐烦的打掉了他的手,殷别雁也没恼,就觉着南沛眼尾都泛着动。情的红,却还生气的瞪着他,那生机勃勃的模样格外的漂亮,想把人抱床上衣服又被扒了从头亲到脚。
南沛好容易挣脱开,捧着他家师父的脑袋回了几个亲的特别响亮的吻,才把那不住的想往他脖子那儿种草莓的人停下来:“等一等啊师父,我这有正事儿,真有事儿!”
于是薛老头真心里骂着那对师徒太不纯洁了,成天教坏人一路往回走的时候,又被南沛给叫了回来,他倒是挺不甘愿的,但他那小徒弟见着救命恩人加偶像,就跟被南沛牵了绳子似的,小跑着就跟在人屁股后头了,跑一半才想起他这个师父,转过身来招招手:“师父快来啊!”
这跟大黄一个待遇啊!
薛老头气哄哄的跟上了。
南沛想的是那个秘籍的事儿,因着他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告诉他师父,这秘籍能治好你那走火入魔,就是得先把你这武功都废掉,这话吧,只要是对于那些个练武的来说,无疑就是跟要他去自宫那样,所以南沛想着薛老头好歹活了一百五了,会不会见多识广一点,顺便其实南沛对着这本秘籍也有所怀疑,就想让这老头帮着看看。
不得不说南沛还真找对人了,这薛老头翻看第一章的时候,也是一个反应,吹着胡子说着:“这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你逗我呐!”差点就要把那秘籍塞火盆里给烧了。
只是想了想,薛老头似乎又觉着这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好像还有那么点意思,虽说没再接着看下去吧,又重新翻到扉页想要找找作者是谁,还真给他找着了,于是南沛就听着薛老头一连串颤音,哆哆嗦嗦的跟见着他那珍贵的草药似的:“这……这不可能……怎么会……”
南沛在那儿急死了,就在他差点被关键时刻就结巴了的薛老头逼得去把他胡子都给揪了的时候,后者终于把话说全了:“你从哪儿弄来这本秘籍?那真是天大的狗。屎运啊你,这里全是那无极老祖的毕生的心血!”
提起这无极老祖吧,是薛老头的偶像,这必然也是位更不羁的主儿。而当这无极老祖在这江湖里搅风搅雨的时候,正义盟就是一盘散沙,这圣教还是个孩子。但是吧,当时的人们也不知道这无极老祖到底是哪门哪派,他还就像那话说的,天空霹雳一声响啊,无极老祖闪亮登场啊,这里配上天津快板腔啊旁友们。
而无极老祖这一出道吧,就是去搅了当时那江湖中六大门派举办的武林大会,这大会吧,原本是门派中排名第一的掌门,他有个女儿,他要选个女婿,这人都挑的差不多了,就等着在擂台上打个几架,然后唱首对面的女孩儿你看过来,等真看过来了,那不就成了么?
谁知道多了个无极老祖啊,一上台刷刷刷跟无敌风火轮似的,把人都给群灭了,结果啊,夭寿哦,这下女儿和准女婿没成亲,反倒成了情敌了还!
总之吧,那时还小的薛神医就是听着无极老祖的传说长大的,只是等他长到可以不再穿着开裆裤和饭兜兜,自己满山乱跑还跑出山的那一边的时候,那无极老祖突然也就销声匿迹,又是那一句“江湖没有哥,却满是哥的传说”,只是就在薛老头在那儿锤胸口,只恨“君生我未生”的时候,无极老祖突然又广发英雄帖,说什么他搜罗了一山洞的奇珍异宝,这里有个藏宝图,谁要是能找着,这些就都归他的。
所以那阵江湖上全是“你想变得和无极老祖一样打遍天下无敌手吗?那你还等什么!心动不如行动,加入我们的明星队伍,你,就是下一个无极老祖!”的组队求去探险找宝藏的,但是有传说有人找到了那堆宝藏,也有传说那宝藏根本就没有,是那无极老祖驴大家的。
而刚巧薛神医就是知道真相的那一帮,宝藏确实存在,他爷爷奶奶和旁的人,也就是这圣教的第一任教主,组了队,找着了不少,所以他家还存着些呢,包括那无极老祖的打油诗,他都时常拿出来翻看一番,所以他刚刚弗一看这本秘籍,觉着这字儿怎么这么眼熟啊,直到他翻到那熟悉的落款,当下就肯定了。
这时薛老头就是对着南沛一阵羡慕嫉妒恨啊,因着这本秘籍将无极老祖的毕生所学都写在了里边儿,而想必无极老祖也经历过这走火入魔的折磨,这不,薛老头刚刚翻到的那一章,就是讲的他如何运转心法,抑制体内逆行的真气,之后不破不立。
这下南沛就放心了,他耗费了一番功夫才将这秘籍从不舍的薛老头里抢过来,没等后者开口,他看向殷别雁,后者对他微微颔首,于是南沛立刻道:“我明白!等我将这本誊抄下来,这原版你就拿去吧。”
而薛老头也有些怪不好意思的,他原本只是想着能不能让南沛借这本书让他多看几天,就是感受感受,毕竟这秘籍多珍贵啊,要是放出去,旁人要来争抢的话,必定又是一番腥风血雨,所以对着南沛这么大方,坦荡的把他当成自己人的表现,薛神医又感动了:“等明儿你们成亲了我一定给你们包个大大的红包!”
“……那真是谢你吉言了。”
事不宜迟,既然将这秘籍到手了,而天下武功不同宗却同源,这心法口诀不同,但运转的方式却是一样的,所以对于圣教那魔功也同样适用,且殷别雁在细细翻看后,甚至还隐约的觉察到了,他所练的功夫与无极老祖记载的有异曲同工之妙,加之又从薛老头那儿听说了这些陈年旧事,以及回想起他幼时老教主与他所说的一些话,殷别雁当下肯定,想必这圣教的开山掌门,也是从这无极老祖的功法中获得了灵感,但仍旧能力有限,才创立这份仍旧不完整的魔功。
但是之所以还要练这些功夫,是即便到了殷别雁接任圣教时,教中的情况却仍旧不是很好,常有那些正义盟,或者只想着落井下石的仇家找上门来,所以年仅十二岁的殷别雁就是靠着练了这魔功才能够将这些敌手一一击退,保护圣教的安危,并且在这之后有了喘息的力气,并将圣教一步步发扬壮大,再不像过去那般弱小,由得人随意欺辱。
所以殷别雁原本想着他既然已经做到了这些,也算是完成了老教主的嘱托,所以即便是因着这不完整的魔功走火入魔,甚至于最后逆行爆体而亡,他也觉着不会再落下什么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