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到深处的香玲,鼓气勇气还了魏公公一巴掌,跳将起来,与他厮打起来。
“屁的宁妃,你这个死太监,伺候她睡觉时,有没有听到她做恶梦说梦话呀?她弟弟,还有我夫君,排着队要找她索命呢!”
陆怀昭从没见过在锦衣卫跟前还能有勇气撕咬起来的人,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让人上前把两人拖拽开。
魏公公去了势,常年在宫中伺候,哪里打得过常年干农活的香玲。
硬生生被香玲咬了耳朵,扇了十多个巴掌。
“快快快,把他们分开,案子还没审清楚呢,可不能让魏公公被打死了。”
陆怀昭拊掌大笑,一副恨不得呼朋唤友一起来看热闹的样子,哪里像拉架。
但是这个热闹,白县尉、廖刑书是一点都不想看。
哪怕宁妃当年真的杀了弟弟,若证据不充足、圣上不介意,那宁妃就还能在宫中得宠。
毕竟,宁妃是靠着生下皇子封妃的。
倒也不是生育了皇子就一定会封妃,但生了皇子又封妃的人,只要不作死,地位一般十分牢固。
像宁妃这种民间秀女,身后没有强大的后台,反而是圣上喜欢的类型。
廖刑书和白县尉都一副自己活不久了的表情,只盼着陛下能把宁妃打入冷宫了。
陈鸢也不是不懂这些道理。
她这么一搞,相当于把皇帝的妃子也搞没了。
顺带着,又让背靠锦衣卫的许贵妃一行人得到了好处,谁知道皇帝会不会恨她这个小仵作?
接下来,香玲还有要交待的。
陆怀昭就让童旭将三人请了出去。
三人求之不得,不仅后面的话不想听,就连昨晚听到的话,都想忘干净。
又在蒲浪县待了两日,被陆怀昭从就近卫所叫来的锦衣卫守在西厢,哪儿也去不了。
廖志忠这两日吃不好睡不好,头发都掉了一大把。
陈鸢虽说害怕,但觉得还好。
“廖叔,你这心理素质,将来找个文职做吧。”
“真有以后,我觉得,我还能坚持,这种案子还是少见的,全南离也就我们仨倒霉遇上了,这次能熬过去,将来就顺遂了。”
富贵险中求,险中怂,熬过去就想继续冲。
“白县尉比我们更惨,心里惶惶,还得去当值。”
“有点事做,说不定能忘掉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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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案子就不会写太长了,因为一开始,陈鸢得“发明”大家不信任,没见过的破案手段,所以有一个让人信服的过程,后面的案件,反正大家都知道她的手段是对的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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