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州大人,匕首上的血液痕迹不对。”
这种说法,方知州还是第一次听说,“血液痕迹?”
“是的。”
不止方知州一个人迷惑,所有人都是懵圈的。
陈鸢作揖,“知州大人,属下斗胆要两把和这一柄匕首大小相似、放血槽也一样的双刃匕首,再要两只活的白色兔子,一个白瓷饭碗,两张长宽皆一尺的白色粗布。”
“这不难。”
方知州随手点了点,两个衙役立刻跑了出去。
没等半柱香的时间,衙役就把陈鸢所需的东西带来了。
“知州大人,接下来的验证需要当场杀生,属下请求移步堂外。”在公堂上动刀子杀兔子,那也是有辱公堂的。
自打来了古代,陈鸢真是了解了方方面面的忌讳。
不想因为细节,落人把柄。
其实也很好理解,后世法院审案时,也不会允许人拿刀进去、杀兔子……
“可。”
陈鸢走到堂外,点了两个衙役帮忙,“麻烦两位衙役兄弟,将这只兔子的血放到这一只碗里。”
杀兔子放血,谁不会?
两个衙役手脚麻利的当众配合着杀了兔子,和平时杀兔子一样。
白瓷碗里,被装满了半碗血。
陈鸢左手拿起托盘里锃亮干净的匕首,右手拿起装了血的碗。
刀刃朝下,外往下倾斜着,往匕首每一面都倒了一半的血。
“麻烦衙役兄弟,拿着刀柄,刀刃保持下垂的姿势,不要把刀刃上的血擦掉了。”
“哦。”
第一把匕首处理完毕。
陈鸢抓起一块摆布,跟吃西餐时戴餐巾布一样的方式塞在自己衣服的衣领上,并展开,达到不掉的程度。
又看向另一个衙役,“麻烦衙役兄弟抓住这只兔子,我一会儿要捅它一刀,你最好不要抓在胸前。”
衙役明白她要做什么了,当然不敢把兔子抓在胸口。
衙役叫来另一个兄弟,一人抓着兔子前肢,一人抓着后肢,把兔子拉得笔直。
“我动手了。”
说时迟那时快,在兔子都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陈鸢快速的捅了过去,又拔了出来。
兔子身上的血量肯定不能和人类身上的血量一样。
但匕首插进去后,血液也会飞溅。
血量不同,血液喷溅的程度肯定不一样,但陈鸢此刻不需要完全复刻人类血液飞溅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