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老者言道:“王上此人好猜忌边将,不肯放心,故而将鄙人与城主的家室,皆是迁至平壤京为质。若是我们降伏,王上必然会追究他们责任。”
“所以老朽还请使君允许我们暂缓献城,若是城池可以守得五日以上被攻破,则王上则不会事后不追究我们责任。那么身在平壤京的妻子儿子,以及家族都不会受到牵连。所以还请使君宽限两日。”
老者说话之间甚是诚恳,但在座之人,皆是哈哈大笑。
老者脸色一沉,言道:“莫非你们不信我们的诚意么?”
李重九笑道:“好,你的诚意我是愿意相信的,我就答允你。”
这时不明情形的空山元晓一愣,心道李重九怎么如此糊涂。
老者闻言后,当下大喜言道:“如此就谢过使君了,那么还请使君撤围。”
李重九笑了笑,突然道:“谁说我要撤围了。”
老者闻言后,脸色一变,当下言道:“使君为何欺我?”
李重九言道:“我何来欺你,你说要投降,但我又没说我要撤围啊,明日后日大军继续攻城不变!”
说到这里,李重九脸上笑容一敛,当下言道:“当年我大隋攻打辽东城时,每当要城破时,城内就行请降,待请降数日之后,城将出尔反尔,再度叛变。高句丽人之寡廉鲜耻,我早已是见识到了,现在请降谁会相信,何况五日之言云云,我当一个笑话来听听,也算不错。”
说到这里,众将皆纷纷发笑。
这名老者当下恼羞成怒,拂袖而去。
次日,白岩城内预计城下汉军会猛烈攻城,当下全员动员上城头,甚至妇人小孩都分发了武器。
但是出乎高句丽人预料,城下汉军却纹丝不动,巢车,云梯都在远处,都没有丝毫攻城的意思。城上守军摸不清汉军的路数,当下十分疑惑,若非看见城下一列列藏身壕沟之中,手持劲弩的汉军弩手,他们还以为汉军放弃攻城了。
到了中午,城北突然烟尘大起,显然是骑兵正在激战,城头之上高句丽守军,心知从辽东城方向的援军赶到,无不欢呼。同时也释然为何守军不进行攻城。
不过高句丽人的欢呼并没有持续多久,城下藏身壕沟中的弩手,对着城头就来了一波齐射,数人不小心被射下城头。当下守军们皆是大怒,三百死士藏身于城门洞,随时准备会齐援军后出门厮杀。
空山元晓心知城外激战后,十分担心,当然他们更担忧城内敌军出城袭击,故而来提醒李重九小心提防,若是局面不利,可以撤退。
空山言道:“李使君襄助之盛情,我们十分感激,高句丽无论是否从南线撤兵,我都代替吾王感谢使君,这一番攻打白岩城,虽未达到目的,但足以威慑辽东。但请秋季再发兵来攻吧。”
对方是一片体谅之情,但对于苍头军而言,钱粮还没有到手。李重九闻言一笑,言道:“多谢空山大师的体谅,但是我不认为现在可以退兵。”
正相谈之际,一名浑身带血的将领,骑着马,直奔向李重九的中军。空山看对方浑身染血,心觉得不妙。
对方是一名奚人骑到近前,翻身下马言道:“拜见可汗!”
李重九点点头,当下问道:“王马汉,英贺弗,额托他们分出胜负来了吗不跳字。
城北的战事已是平息,躲在城垛后,看着城北战事的高句丽人心焦如火,但只见战事平息,却不知到底是胜了还是败了。
若非顾及到苍头军的射手,他们早就伸长了脖子就去看了。
而这时城下突然营垒大开,一名大将及兵卒押着一溜的俘虏来到城门之前。
而城下之下,旌旗是一面又一面的直丢在地上,任人踩踏。
这员大将从马边提起一颗人头,当下开口言道:“辽东城一万援军已是全军覆没,酋首已为我王马汉所斩,城内不还速速投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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