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串子她吃一半,他吃一半,像不像间接接吻?
习惯养成容易,改掉却难。
许一宁没了胃口,不吃肉串,去剥虾吃。
顾湛冷笑一声,“你不是对虾过敏吗?”
许一宁淡淡回:“说错了,我对剥虾的人过敏!”
顾湛敛默,猛灌了自己一杯啤酒。
许一宁故意把虾子剥干净了,往嘴里塞,嚼几下,还感叹:“还是自己剥得香!”
“是吗?”
顾湛似笑非笑的表情挺怵人,许一宁没敢说是,就点了点头。
顾家的饭桌上,还有个不成文的规矩,男人剥虾,女人吃。
这犯贱的毛病是顾锐起的头,孙秋怡的手长得漂亮,又是教书写字的,虾有须子容易刺手,他舍不得就定下了这个规矩。
一个男人剥,一大一小两个女人吃,顾湛心疼他哥,就帮着剥,剥着剥着,就剥成了习惯。
想到这里,他“唔”地低叹一声,“任何东西,都是自己剥了吃的香,包括女人!”
“噗!”
许一宁一口啤酒喷出来,愤怒的瞪着他。
鲁刚赶紧把纸递过去,眼睛却是看着顾湛,一脸的崇拜:湛哥这骚话说的,上天了!
就因为顾湛这一句,许一宁再没吃一口虾,神情有点蔫。
顾湛的心情却是相当的好,啤酒喝了整整六瓶,有些薄薄的醉意。
“许一宁!”
他突然开口。
许一宁瞥他一眼。
“你爷爷移植的肝是哪来的?
花了不少钱吧?”
许一宁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我那时候还没有回许家,不太清楚。”
顾湛眉眼上扬,“这么些年都不清楚吗?”
许一宁自嘲一笑,“老爷子跟大房的人住一起,每年除夕见一次,平常不见人!”
“为什么不见人?”
“据说是要静养。”
“是不见你,还是所有人都不见?”
“不见我!”
“他换了几次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