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宁抿嘴浅笑:“环消息呢?”
“环消息是,打听不到他到哪里出差,神神秘秘的,不过现在整栋大楼都在谈论你这位传奇的小叔叔。”
“我不想听。”
“你是不想听他的八卦,还是不想听闫家的八卦?”
“都不想听!”
许一宁果断打断,“师兄,开晨会吧,一会我还得去市局,老师那边布置了任务,最近可能会比较忙。”
“啥任务,说来听听?”
张九良号称八卦之王。
“老师说保密,要不……我向他打个申请?”
“滚--”张九良白她一眼。
晨会开完,许一宁拎起包就往市局赶。
虽然已经过了上班高峰,地铁里还是人挤人,许一宁看着喧嚣的车厢,心里不知道为什么,难以抑制的慌了起来。
这两天过得太平静,平静到让她都有点不敢相信,那个男人逼她到闫氏上班,让许哲音产生误会,下一步呢,下一步他会做什么?
许一宁看着车窗外的广告牌,若有所思,几分钟后,她在医院那一站下了车,鲁刚的赔偿不知道到位了没有?
让她意外的是,鲁刚竟然已经出院,打电话过去问钱的事情,鲁刚说二十万的赔偿款到了帐上,他正在陪妹妹做血透。
许一宁觉得也许是自己想多了吧!医院到市局离得不远,步行十几分钟就到。
途经一家川菜馆的时候,许一宁脚步顿了下来。
靠窗的包间隔着一整面玻璃,里面看得一清二楚。
一桌四个人,菜刚刚上齐,孙秋惟是站着的,正端着酒陪着笑脸,他穿一件白色长袖衬衫,领口的袖子扣得严严实实。
敬酒的对象许一宁认识,是补习学校的几个领导。
孙秋惟原本就内向,这些年除了教书从来不和人应酬,他显然不擅长这种局面,表情也不自然,动作也显僵硬。
一整杯酒喝下去,脸涨得通红,颈脖处的疤痕显现出来,越发的狰狞。
那几个领导连酒杯都没有端,各自吞云吐雾,其中一个男人掐了烟对孙秋惟说了几句话后,三人起身走出去。
一桌的菜,没人动一筷子。
孙秋惟踉跄着跌坐在椅子上,脸埋进掌中,一向挺拔的背弯成一张弓,久久不动。
或许是许一宁的目光太过灼人,孙秋惟下意识抬头,隔着透明的玻璃,他惊慌,诧异,难堪的表情统统落在许一宁的眼中。
……“他们说我年纪大了,思维和反应都比不上年轻的老师,还说我脸上的疤痕会影响学生的学习,有好几个家长都投诉了。”
孙秋惟端起酒杯,一口喝光,酒精熏得他的眼睛都是红血丝,“他们希望我能自动离职。”
许一宁沉默的听着,眉眼间的锋利透出来。
都是屁话。
舅舅在补习学校做了二十年的老师,带出的学生中年年有考进名校的,他才五十出头,正是经验和实力最鼎盛的时候,哪里年纪大了。
更何况二十年前不说疤痕的事,现在才来说,哄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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