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要看看你准备怎么废了她。”秦亦灏挡在了姜衫的身前,阴冷的视线落在白慎的脸上,“莫非你是当我们秦家没人了?三番两次欺负到秦家人头上,现在更是直接带人闯病房,不知道这一状告上去,你这儒将的名声还保不保的住。”
白慎被秦亦灏颠倒黑白的话气了个仰倒!
怎么就成了白家在欺负秦家?这段日子以来白家出手,秦家雷霆万钧的反击,白家不出手,秦家想着法子的陷害拖后腿,部队里白家已经折了不少人手进去,现在倒成了他们在欺负人了?
可秦亦灏最后一句话还是击中了白慎的软肋,他铁青了脸道:“你尽管去告,我倒是还想和秦老爷子探讨一下,他的宝贝孙子是怎么如入无人之境的出入境外的!又是以什么样的身份被引进了戒备森严的基地里,你以前干过什么勾当,别以为真就没人知道!”
姜衫的话他是一句都不信的,自己儿子的能耐他还是知道的,姜衫都能没事,白岐会出事的可能在白慎眼里无限趋近于零,秦亦灏和姜衫的这一番作态落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为了阻挡他去救白岐罢了。
秦亦灏逼近了一步,脸色可怖的靠近了白慎的耳边,气势毫不逊色于白慎的他,通身不经意间就增添了许多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尽管去,就看谁的屁股擦的干净了,别赔了夫人又折兵,到时候连自己也给折了进去。”
这就是□□裸的威胁了,白慎只是从下面的人的汇报中猜测出了些端倪,手里现阶段的确没有秦亦灏的把柄,听到心里不期然就有些打鼓。
可白慎怎么肯在这小辈面前落了下风,“那就拭目以待,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处理的多干净利落,别说事情捅出来秦家声誉不保,你干的那些勾当一个死刑判决下来都不在话下,当谁真会怕了你这个竖子小儿的威胁!”
秦烈面色有些紧张,忙看向秦少!
“哦,对了,有段趣闻忘了告诉你。”秦亦灏仿佛没有听到白慎的威胁,站正了身子,那声音宛若从地狱深渊迸发出来的一般,满是嗜血的意味,轻飘飘的抛出了个重型炸弹,“前阵子在军营外肇事的人已经抓到了,最近正在审讯,敢在那样的地方捅人,大家都很好奇他的幕后主使是谁,您说呢?”
不可能!
白慎瞳孔有一瞬间蓦地紧缩,心跳蓦地乱了一拍,白慎牙关紧咬,阴沉的眸子在几人身上轮流扫过。
秦亦灏满脸的风雨欲来,俊逸的面上一丝一毫看不出那话的真假。
转瞬间,白慎收了脸上的怒色,竟笑了出来,“好好好,江山代有才人出,秦家这一代还真是出了个人才。”
说完大力的挣脱了秦烈的挟持,愤而摔门走了。
“外面守着,不准再放一个人进来!”
秦亦灏冷冷的吩咐,秦烈也知道白慎闯进来是自己的失职,欲言又止的看了看姜衫,还是低声应了下来。
“告诉过你尽量不要跟白慎这老匹夫接触,他伤到你了?”
秦亦灏给姜衫掖好被角,看到姜衫手背上因为拔针留下的青肿痕迹,眸色沉了沉。
“没有。”姜衫摇摇头,脸上有些倦色,“只是说了些话。”
秦亦灏道:“我叫护士进来重新给你扎针。”
姜衫不肯,“我没有生病,输液本来就是多此一举,休息一会儿就好。”
秦亦灏坐在床边,姜衫的肤色白,手背上看上去就狰狞了些,他也不真心再扎针上去,便道:“那你睡一会儿,我陪着你。”
“我告诉他了。”姜衫突然道:“白岐的死讯我告诉他了。”
秦亦灏深眸微敛,可看着姜衫苍白的脸色和瘦出了清晰的锁骨形状的身子,眼中还是闪过了些怜惜,他半晌才道:“睡吧,剩下的交给我。”
姜衫叹息,“白岐他…”
“睡吧。”
秦亦灏打断了姜衫的话,那两个字像是触及到了他的逆鳞,他的脸色蓦地变得十分可怕,薄唇抿的不见血色,可终究是不肯吓到姜衫,极力的压抑着满腔的戾气。
姜衫看他这反应就知道他怕是误会了什么,也是,消失了这么久的时间,当时在宴会上秦亦灏撞见的又是那样的场景,换做任何一个人也都会想到歪处去。
“亦灏…”